去。”
“走。”袁博搂住她的肩往厨房去了。
……
“舅舅!舅舅!”林大宝探头张望,扬声哀求:“救俺!舅舅!舅舅俺啊!”
肖淡名冷沉着脸,冷冷瞪他一眼。
接着,他侧过身跟皇甫鸠商量。
皇甫鸠不住点头,低声:“听您的,以和为贵。我这个小侄子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天天惹祸,这次真是对不住了。您外甥如果同意私了,那再好不过。这还在正月呢,私了和气解决才对。”
肖淡名叹气苦笑:“我这外甥就是一个没得救的小混混。如果不是怕连累你家侄子,我压根不想理他。做错事就该受罚,让他在里头关个十天半月才对。”
“别这么说。”皇甫鸠赔笑:“都只是皮外伤,事情也没闹大,酒馆那边的赔偿也已经付了,对方是生意人,巴不得能少一事。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说对吧?”
“如此,多谢你成全了。”肖淡名颔首道谢。
皇甫鸠有些受宠若惊:“您太客气了。”
一会儿后,林大宝和皇甫岳被释放了。
警察同志喊:“都过来签字!签完字就能走了!”
皇甫鸠跟肖淡名握手,聊多几句场面话,一人带着侄子,一人带着外甥离开了。
“舅舅!舅舅!”林大宝追上肖淡名的步伐:“舅舅,俺……俺是被陷害的……俺不是故意闹事的。”
肖淡名脚步停下,沉声:“你为何没有回家?你做什么又骗我和你舅妈?林大宝,人无信不立,你还不到三十岁,这样子满嘴胡诌混日子——能混到什么时候?”
林大宝惭愧呵呵赔笑,说不出话来。
“舅舅……俺会改的——真的!俺还得留在帝都,俺在这边有很重要的事呢!”
肖淡名见他满身污浊,浑身酒气,实在喜欢不起来。
“那你父母亲呢?你父亲至今还被拘留没放出来,你妈没出嫁的时候靠娘家,嫁人了靠你父亲。现在你父亲还被关着,你妈就只能靠你和你妹妹。你却只为你自己着想,可曾为你妈想过?”
听小颖说,肖淡梅过年前走投无路,甚至连米粮也买不起,只能上她那边蹭吃蹭喝。
他这个做儿子的却在这里混迹街头,喝酒打架闹事——简直就是畜生!
“俺……俺……”林大宝支支吾吾。
肖淡名沉声:“不管你留在帝都还是回惠城,以后都不要把‘肖公馆’三个字挂在嘴边。林大宝,你记住——你姓的是‘林’,不是姓‘肖’。你若真的有志气,就不该闯祸扯上亲人或亲戚!”
“舅舅!”林大宝喊。
“别跟着我!”肖淡名冷声:“你最好顾着你的老妈子。人不管是无能也好,无才也罢,但千万不能无德。你若是不孝,亏待你的亲生母亲,以后就别再喊我‘舅舅’——我没你这样的外甥!”
语罢,他背影挺拔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