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他趁机问一问,等她回来能告诉她。
肖淡名略无奈叹气,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烦躁。
——小颖她姑姑听说林建桥被抓后,匆匆坐火车回惠城。回去后打听说林建桥似乎做了假账,贪了氮肥厂一大笔钱,足足好几万!林建桥喊冤,她也喊冤,听说大闹了一场。这几天她天天打电话回肖公馆,求族亲和小叔们一定要想办法洗脱掉她爱人的冤屈。小叔被她烦得不行,让相熟的律师朋友南下去帮她。
袁博微微蹙眉,想起林建桥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又想起他几乎天天穿补丁破衣服的模样,禁不住暗自起疑。
“叔,我虽不了解林建桥的为人,但我直觉他不像那种敢胆大妄为,中饱私囊的人。”
肖淡名低低“嗯”一声。
——你的意思我懂。其实,我跟他接触也不多,但他不像那种人,因为他没那个胆子。阿梅她哭天抢地说不可能,让小叔一定要帮她这一回,不能让林建桥去坐牢。小叔已经退隐多年,跟她说秉公办法,最后该如何就如何。但他也不会让相关的人含冤,所以让一位小辈南下去帮忙调查清楚。这两天应该就会出发。
袁博想了想,低声:“听说陈冰的父亲也被抓了。”
——这些我并不知情,小叔也没说,多半是陈冰自己没说吧。偌大一个厂子说倒就倒,陈水柱作为厂长,责任怎么都是推卸不了的。我去过他家一回,看他家里的摆设就明白他‘财大气粗’远远超过他该有的工资水平。德不配位,必遭其殃。
袁博忍不住皱眉:“陈冰他没回惠城?”
——好像没有。小叔说他上次着急见他,却只是支支吾吾说新工作有些太辛苦。小叔让他要学着去适应,训他说年轻人不该贪图安逸,别人干得了,他自然也能干得。小叔还说,只要他干得好,过个几年升职了,工资更高清闲也会多。他现在是单位的新人,活儿不给年轻力壮的年轻新人干,难不成给老前辈们干?这小伙子脑子空荡荡,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博暗自嗤笑,对陈冰这样的“不孝子”愈发不屑。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父母亲捧着疼着长大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氮肥厂被封,老父亲被抓,他竟连回来一趟都没有!
百行孝为先,这样丝毫没担当的男人——真特么让人看不起!
肖淡名解释说陈冰一字没提,现在和云宝仍住在肖公馆。小叔让他们过年前搬去新单位分的宿舍住。
袁博压根没兴趣关注陈冰太多,聊多几句后,叮嘱老人照顾好身体,保持联系,随后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