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窗外已经暗沉下来。
肖颖倒了一盆水洗脸洗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能是四周环境非常安静,夜幕开始降临,肖颖忍不住哈欠连连,困意深深。
她干脆关上灯,掀开被子睡下。
这一阵子她没日没夜在外奔波,换车坐车,卖货找人运货,忙得够呛。
好不容易歇下来,紧绷的神经松懈得到休息,困意瞬间上涌,几乎刚躺下就睡着,很快陷入熟睡中。
半夜时分,房门被轻轻叩几下。
肖颖没发觉,睡得十分沉,连身都没翻,继续呼呼大睡。
门外的高大健硕男子等了好半晌,发现里头没声响,很快转身离去,掏出钥匙进了末尾的另一间房。
肖颖一觉睡到隔天七点多,才懒洋洋爬起来洗漱,换了衣服,收拾行李打算下楼吃早饭,然后回惠城。
想着二十来天没见面的某人,心里雀跃激动不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几十载没见面了,能不想吗?
如此想着,手上的动作加快许多,扯上拉链,转身检查一番没发现落下什么,匆匆打开门。
倏地,她愣住了!
只见袁博站在门外走廊上,一手拧着一个小网兜,一手懒散搭在围栏上,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他听到声响,扭过俊脸,看着眼前明显愣住的肖颖,挑了挑浓密的剑眉。
“咋了?傻了?还是二十一天没见着,就不认得了?”
肖颖惊喜尖叫,手上的行李袋一把抛下,扑了上前抱住他。
袁博开怀大笑,转而伸手将她紧紧搂住,用力搂着。
“啊………!!”肖颖兴奋喊:“你什么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你是不是运货来省城?你有没有打电话给爸爸?你在外头等我多久了?来很久了吧?”
袁博被她一连窜噼里啪啦的问题给问笑了,轻敲她的额头,“顺路来接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在省城的?”肖颖嘻嘻笑了,道:“肯定是爸爸告诉你的,对吧?”
袁博摇头,解释:“我十几天没打电话给叔了。”
肖颖抱住他的胳膊,拉着他进屋。
“那肯定是吴波告诉你的,对吧?我最近跑了不少地方呢!”
“傻!”袁博好笑睨她,“我知道你十天后要送货来省城,因为老侯他们要提前开店,你就必须提前到。转眼都二十一天了,你却迟迟没回去,肯定是留在省城,不是吗?”
她留在省城肯定要找地方吃住,而她一般都住在“家乐多宾馆”这边,他直接找来这里,总归是不会错的。
“这一阵子我跑了三四趟省城,昨天也帮着送一批货过来,卸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吃过晚饭,山头和胖子住‘老蔡’宾馆去了,我开车来这边碰碰运气。”
果然,他碰着了。
昨晚他刚进楼下大厅,陆婶就笑呵呵说找上门了。
陆婶说她在四楼的403,让他直接上来。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怕吵醒她,也怕一晚上睡不着,他干脆也在四楼开了一间房。
他捏了捏她的俏脸,揶揄:“怎么?赚了钱乐不思蜀了?”
肖颖拍掉他的“坏”大手,调皮皱鼻子。
“谁说的?我就算不思蜀,也不得不想你呀!这不,昨天刚回到省城就立刻跑去买车票,今天早上十点多的车票呢!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用跑去车站了,花冤枉钱跑多两趟冤枉路。”
袁博浓黑的剑眉微挑,问:“昨天刚回到省城?你去哪儿了?”
按理说她十天前就来到省城了,可惜后来他们失去联系,不知道她在省城会待多久。
他一天天忙着等着,想着她多半是批发太多的海货,一时半会儿卖不完,必须在这边待多几天。
不料一天又一天,一晃又是十天,等得他望穿秋水,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