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肖颖见他“认错”态度还算快,终于扭过头瞥了他一眼。
“快说,少废话!”
袁博做了一个“赔礼”小动作,认真一边想一边解释。
“以前我跟他见过几次,大体都是货运站的车进出卸货。有一次伙计搬货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木架给折断了。我见一旁有工具,就给帮着钉好。那王主任赞我干得不错,给我递了一根烟。”
“好像还有一次,供销社的仓库堆了不少旧货,他见我们过去卸货,贪便宜不想找工人,就让我们帮忙给清理出去。大家都干习惯粗活,倒也没在意,一并给帮着干完。他好像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他后,转身就离开了。”
“还有吗?”肖颖问:“这是以前的?”
袁博摇头:“没了,供销社后来不找货运站的车,我也就没再去那边。直到昨天我和山头去接货单,他瞧见我开着货车过去,就拉住我问怎么当上司机。我就说这是我买的二手车,现在自个在开,自己赚钱。他热情极了,拉着我进办公室聊。”
“哦。”肖颖暗自翻白眼。
王英子一向看不起人,整天以高人一等的傲娇态度待人。能养出她那样的势利攀高踩低女儿,这供销社的王主任多半也是这样的爸爸。
一辆货车动辄好几万,即便是二手的也要一万左右。
在这个仍在花“五分一毛”的时代,一万元对大多数人来讲,近乎是天文数字般。
一听到人家有货车,就立刻热情招待,还拉进办公室热聊——八成的势利嘴脸!
袁博想了想,继续:“他还问我老家在哪儿,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
“你怎么答?”肖颖问。
袁博耸耸肩:“我是铭安县山尾村人,附近人常说的‘山沟沟里的山沟沟’,就是我老家。我父母都不在了,一直在惠城混。他又问了一大堆,我有些心烦,不好得罪客户,只能敷衍应付几句。”
肖颖微微蹙眉,追问:“那他今天还说他女儿王英子做什么?这已经不是公事了吧?”
额?
袁博被她这么一问,也是傻眼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啊!他叽叽喳喳说一大堆,谁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公事是运货签单,办完本来就能走了,可他非拉着我聊话,我啃完饼应付几句后,就找借口溜了。”
肖颖嘟嘴:“你下次去要小心些,我直觉他要打你的主意。”
“啥?”袁博皱眉:“打我什么主意?”
肖颖摇头:“甭问!反正别傻愣愣的就行。”
“这就是你所谓的‘直觉’?啊?”袁博好笑问:“你直觉出什么来?你倒是说啊!”
实话说,他也被王主任给整懵了!
以前总爱扬着下巴,仰着鼻孔看人,这两天突然一反常态热情无比,还拉着他问东问西,甚至还说要给他做媒——确实奇怪得很,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