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宝表姐跟陈冰订婚了?
这怎么可能?
肖颖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们不已经“银货两讫”了吗?一个堕了孩子,一个给了钱和房子,商议从此婚嫁无关,各走各路?
怎么突然又订婚了?
肖淡梅趾高气扬笑道:“他们订婚了,商量下个月就结婚。你表姐啊,已经是陈厂长的准儿媳妇。你姑丈和俺都是陈厂长他们家的对门亲家咯!”
肖颖微微蹙眉,问:“……不是已经掰了吗?”
“没有的事!”肖淡梅的大饼脸沉下来,没好气道:“那只是陈少一时糊涂,他不想那么快就结婚当爹,所以就一个劲儿躲着。可这样的事哪能那么容易,对吧?婚姻大事嘛,怎么也得父母做主。陈厂长真不是普通人,那气度啊,简直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样。他啊,骂陈少不能对不起俺家云宝,命令他立刻得娶云宝过门。单单订婚的糖钱,就给了两百块,能买两百来斤糖呢!”
“可您上次不是说——陈厂长也不同意吗?”肖颖狐疑问,满心满脑子的问号。
肖淡梅摇头:“当时他压根不知情,以为俺们是上门捣乱的。主要是厂长夫人没跟他说实话,可能胡乱遮掩说了俺们什么坏话。陈厂长那可是一个非常礼貌,非常和善的一个人。跟俺和你姑丈说话的那个亲切劲儿,让俺都不敢相信。大领导不愧是大领导,风度气派——那叫一个不一样!”
“哦。”肖颖眸光微沉,试探问:“什么时候订婚?陈厂长特意让陈冰跟表姐订婚的?似乎有些突然吧?”
陈水柱那人两面三刀,老奸巨猾,心思叵测。
如果这事是他特意安排的,那其中必定有诈。像他那种疯狂逐利追权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自家儿子订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绝对不可能!
肖淡梅尴尬“呵呵”两声,摇头:“说突然也不算突然吧。你表姐跟陈少都好上好几个月了,连娃都搞出来了,哪还算什么突然。主要是陈厂长他是明事理的人,不看重那些虚的。”
“什么虚的?”肖颖明知故问。
肖淡梅微窘,眼睛躲闪几下。
“这你还不懂呀?还读书人呢!俺家跟陈少家距离还是蛮大的,可人家陈厂长说了,你云宝表姐是一个有福气的,能怀上他们家的宝贝孙子,跟他们家是有缘的。还有啊,他还说要教陈少做一个有责任心,懂得负责任的男人。这不,马上让陈少给云宝负责,立刻订婚。”
肖颖懒洋洋“哦”一声,问:“就这些?陈厂长没其他话吧?”
“一大堆呢!”肖淡梅笑眯了眼睛,吹嘘起来:“想不到陈厂长那么热情,一个劲儿跟俺们拉家常,还问了好多你爸爸的事。对了,俺除了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给你发点儿喜糖,还来问一问你爸妈的事。”
肖颖眸光微动,谨慎问:“姑姑想要问什么?”
据她所知,氮肥厂早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近期已经陷入财务泥潭动弹不得。
陈水柱那人喜欢玩弄权术,假公济私,怎么可能会就此放弃挣扎,必定会想办法自救或逃脱,绝不能坐以待毙。
上辈子他对爸爸威逼利诱,可爸爸不吃那一套。
没想到他卑鄙至极,竟偷偷支招让陈冰虐打她,随后拿她在陈家能否“安然”来威胁爸爸,逼爸爸为他的事奔走求人。
在爸爸和叔公的奔走下,陈水柱被轻判了好些年,一些房产也不用充公,家庭仍算宽裕有余。
她前一阵子寄出了那么多的揭发信,不可能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即便没能直接推枯拉朽,至少也能重创陈水柱一把。
这一辈子,她将陈冰踹得远远的,让他沾不到她的一截衣袖。
陈水柱压根没机会再跟肖家攀上关系,更没机会能威胁到爸爸。
难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