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谢春晓打得两败俱伤,于是便有了这样一番谋划,不仅削弱了朱家,同时叫有疑心病的连城主忌惮秦家,也不动声色地除掉了商厝最大的对手。
至于汤濡,质押没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城主的座位上坐的是谁,他并不在意。
更何况这么大个王城,光靠商厝一个人也不行。
连画终于明白,为何连思瑶宁愿在外城呆上三日也没想着进城,根本不是为了等待一个好时机。
她是在精心挑选自己满意的猎物,然后将不满意的悄无声息地除去。
看着连婲等人的背影,连画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冷意,这般城府的连思瑶,绝对不是连婲或者连华可以对付的。
若是自己再这般看热闹,只怕无主城的平衡便不复存在。
可是连画站在院子中,听着耳边麻雀短促的叫声,丝毫没有提醒连婲的欲望。
城主之位,自然是能者得之,自己既然对那位置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轻易插手这场争斗。
只是对那个只见过两面的连思瑶,连画是一点好感也无。
虽说是自己一开始没有看透连思瑶的意图,可是自己也算是被她当枪使,这叫一直精于算计的连画很是无奈。
前面连竖已经在回头催促,连画收回思绪,跟上几人的脚步。
内城中,青涯看着面前的糕点,丝毫没有胃口。
一个白发男子挑战谢春晓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城。
今日谢春晓刚刚出府,没人挑战,不是因为大家都不想出城,而是觉得就算这样赢了,也有辱自己的名声,更何况见过那一战,还有战意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因此今日很多人都看见一脸疲惫的谢春晓,但是没有人上前。
知道那个一身雪白的男子穿过人群,像是没睡醒似的,朝谢春晓柔柔地行礼,像是青楼里身段最软的花魁。
谢春晓这几日都呆在城主府养伤,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自然也没见过商厝。
然而同连画一样,在看见这个身段阴柔,面如女子的公子的时候,他心中闪过一丝恐慌,然后化为谨慎的防备。
青涯本来是上街来买栗子糕,正巧看见这样一幕,虽然她对那白衣男子很有兴趣,但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还是将栗子糕一拎,赶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