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行自顾的坐下,他早习惯了张显对自己横眉冷对,原来的时候在朝堂上就经常弹劾自己,现在以为自己和秦观海同乘一船,怕是早就将他们归为一类。
秦欢心中早有猜测,当把脉看出病症之后,心里冷笑一声,秦观海还真是歹毒。
“张大人是从何时开始发病的?”
“也就是三四天前。”
张显咳嗽了一阵,用茶水好不容易压下去,“是看出什么了?”
秦欢没回答,而是问道,“张大人在发病之前,都是谁照顾的饮食?”
“我都是和夫人一起吃的,只是有时候夜里办公饿了,会吃一些厨房送来的羹汤。”
“羹汤是什么人送的?”
“管家送的。”张显回道,“是汤有什么问题?”
管家一听噗通跪在地上,“奴才对老爷忠心耿耿,不会做任何害老爷的事的。”
秦欢看了眼管家,是个上了些年纪的忠厚面相,她没说话,看张显的反应。
“严伯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的。”张显说道,他的几个还是都是严伯看着长大的,在府中,算得上是半个长辈。
张显要亲自去扶严伯,严伯这才站了起来。
秦欢道,“厨房里的人,这几日有没有少?”
严伯忙到,“都在呢。”
“那好,先都控制起来。”秦欢说话干脆利落。
严伯看了眼张显。
张显意外的看向秦欢,初印象觉得这个女娃娃听好看,挺乖巧,这会儿忽然就变了个样,身上有股子杀伐决断的劲儿。
“张伯,先去这么办。”
秦欢看着张显原本一张刚正不阿的脸,因为病痛,此时已经提不起什么精气神了。
来之前她打听了些关于张显的事,他虽然做官才十年,但这十年里,做了不少维护百姓利益的事,虽然是言官,是文臣,但他用自己的口笔,监督着朝堂风气。
这样一个人,腰杆子得有多硬,而此时,已经被折磨的看到了苍老之态。
“敢问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慕景行从旁到,“是本宫将迎娶的太子妃。”
“你是秦观海的女儿?!”
张显的态度与之前瞬间就不同了。
秦欢无奈的笑了下,“是,不过不代表我和他是一个行事风格。”
称呼自己父亲为他,张显怪异的看她一眼,这多少不够尊敬。
“呵……”他竟然轻信了秦观海女儿的话,“你们走吧。”
“张大人,你写的问罪书本宫看过了。”慕景行说道,“夹在了送出宫的奏折里。”
“所以本宫才觉得,张大人病的蹊跷。”
张显面色生硬,显然不相信慕景行,就如他不信这位太子爷会关心朝政一样。
秦欢无奈道,“张大人的症状是中毒了,所以我才问饮食如何。”
此时张显已经不是很信任秦欢,生冷问道,“中的什么毒?”
“是一种很罕见的毒,不管张大人相不相信我,先让我把毒给你解了。”
张显惊讶的看向秦欢,“你说,你能就我的命?”
“她救了本太子,也医治好了国公夫人的头疾,你的毒她说能解,就是能解。”慕景行维护秦欢,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是。
秦欢抿着嘴角,第一次觉得慕景行有点可爱。
另外一边,管家已经将厨房的人控制起来了,回来请示下一步怎么做。
“张大人,你如果想让问罪书当面启奏圣上,就要先将身体里的毒解了。”秦欢一箭正中靶心,她知道对于张显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什么,重要到能让他忽略了她的身份。
张显迟疑了下,最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眼秦欢。
“希望你能治好的我的病。”
给张显针灸加用药,之后去厨房见了平日里会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