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户,换三个新的乡贤来就能保证他们便好吗?”
“长谭县米粮不算充足,农耕不算充裕。赚钱之法便是挖煤烧炭。挖煤烧炭所赚之财远胜农耕,可是耗费人力物力也远胜农耕。”
“若是主家不贪财,那自然全县的矿工都能过得好一点。可是主家若是贪财呢?矿山烧炭,物力是不能克扣的。想要开源节流,多赚钱的方法只有克扣人工了。”
“公子可曾听闻财帛动人心?”
“煤炭之物比之棉花、粮食,都是天下所有人都离不开的重要之物。这其中的利润之大足以让那些薄有良名的乡贤们化成野狗。”
“到时公子怎么办呢?过几年再杀一人,在迁几户?然后重新再来一遍?若是这样,乡野动荡,怕是煤炭都供应不上了!”
老丈的一番话说的陈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因为老丈说的是实情。
哪个官员能几年时间就又杀一批乡贤,然后再换一批来管理?先不说这样会不会乡野动荡,仅仅是煤炭不能准时供应都能要了官员的命。
最后最后就会成为新的乡贤很短时间内又变成刘关张这样欺压善良的大户。而官员们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飞飞听闻老丈之言后忍不住道:“可是这世间哪有万全之良策。一时之法总好过无作为之法。”
老丈点点头:“小姐说的不错。可是我说若是这世上真的有长久之法,只要能贯彻下去就能长治久安呢?”
从这么长时间的交谈中,这群学院弟子也发现了这位瘸腿老丈谈吐不凡,颇有一种乡野遗贤的风范。
所以白飞飞执弟子礼道:“请老丈赐教。”
老丈口中轻轻说出三个字:“工农会。”
“工农会?”一众学院弟子听了这两个字都是一头雾水。
“工农会是什么?”
“工农会便是由工人和农民组成的一个会党。工农会以铲除包揽词讼、把持乡政、武断乡曲、鱼肉人民、勾结黑帮、组织暗杀队、侵吞地方、压迫农民的土豪劣绅为己任。”
“以创造工农协作,工农都获得合理薪资报酬、保护地方不被黑恶势力敲诈勒索、反对歧视妇女、开办乡村教育、推翻士绅压迫为目标的一个组织!”
老丈的话音刚落,一群学子们高声惊呼:“你们这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