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卿一身黑衣戴着墨镜,走进滨城大酒店的二楼包间菊花堂,这是她今年参加的第三场葬礼。
第一场是自己的丈夫毕敬,第二场是自己的同学江一天,而这一场却是没见过几次面的鲁志强。
因为鲁志强没有尸体可以火化下葬,孟庆山只好为他的多年老友,在酒店举办了这一场盛大的葬礼。
整个会场人声鼎沸,倒是成了滨城各行各业商业企业的交流盛会,觥筹交错,把酒言欢,顺便悼念追思一下曾经轰动全城的名状。
胡冰卿坐在一桌宴席的角落,吃了很多美食,滨城大酒店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她吃累了,便坐在那里喝着饮料,扫视着每一个宾客,有认识的,有眼熟的,还有几个老朋友。
她曾经的合伙人,师哥高新端着一杯红酒笑着朝她走了过来,她只望了一眼,身子没动,也没有起身。
“师妹,这是还生我气呢?那师哥敬你一杯酒,给你赔罪,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俩和好如初,怎样?”
“诶呀,师哥,可是不敢当呢,是师妹我自视清高,不肯跟你一起投奔诚志那个高枝儿。
是我有眼无珠啊,不知道顾主任真的是飞黄腾达了,这鲁主任消失的恰到好处,你这不就从名义合伙人飞升成执行合伙人了,真是恭喜师哥啦。
我也不是大人,你是不是小人你自己清楚,我这要不是孟总请我来的,恐怕你连见我都不肯呢,我怎么可能还会有如此荣幸,让你向我敬酒。
最近师妹身子不适,喝不了酒,这不喝酒都想吐,要是喝了,可能会吐你身上呢,师哥,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失陪了!”
“胡冰卿!你...”
高新的脸被胡冰卿气的青一阵红一阵,在她身后骂着些许难听的话。
胡冰卿一点面子也没给他,拎着自己的包,扬长而去。
她将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丢在那里,独自走出菊花堂,然后走进了滨城大酒店的卫生间。
“狐假虎威,骂哭耗子假慈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妈的,气死我了!”
她一边在水龙头下面搓着手,一边狠狠地骂着高新。
“亲爱的,你这么用力,手都要搓破了!”
胡冰卿太过于投入,旁边来人她都没有注意,听见有人说话,真真吓了一跳。
她脸色煞白的一回头,看见旁边一位气质不凡的女人,年龄大概五十岁左右,干净利落的短发,皮肤细腻光滑,妆容精致,耳环和项链是配套的,都是黑色的。
女人却是一身灰色套裙,身材偏胖,但是显得高雅富贵,手上却是异常干净,没有手表,没有戒指,也没有美甲。
那女人对她莞尔一笑,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容甜美,比看上去还要年轻几岁,胡冰卿觉得女人十分眼熟。
“呵呵,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真是抱歉啊!”
女人表达着歉意,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没,没事的。”
胡冰卿从墙上的盒子里抽出两张擦手纸,擦着手上的水。
“你是诚志律所的吗?”女人抽出纸边擦手边问道。
“不是。”
她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一管护手霜,打开挤出来一点在手背上,一转头望着女人又说道:
“擦点吗?玫瑰味。”
那个女人看着自己意味深长的笑着点点头:
“哦,好呀!谢谢亲爱的!”
两个人一起擦着护手霜,女人擦完又看着她说:
“味道很不错,清爽还不油腻,什么牌子?”
“欧舒*,姐你喜欢?我这个是才打开的,你要是不嫌弃,就送给你了!”
“真的吗?可以吗?真是不好意思,我对花香异常喜欢!”
女人说着一点也没客气,拿在手里看着,又打开盖子,放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