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向上看去，那头大恶魂已不知去向，上空徒留冰冷吞吐的黑雾。
路源粗重地喘息着，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头，望着将自己重重围住的黄眼黑甲人，以及面前俯视着自己的徐雅铃。
“当然是字面意思咯，我可不打哑谜。”徐雅铃撇了撇嘴，“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不理解？”
“我当然不理解。”路源爬了起来，毫不畏惧地瞪着徐雅铃，“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徐雅铃轻笑出声，“我是人类，当然站在人类这边喽，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哦，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历史上出现的叛徒可不少，国能叛，种族恐怕也可以。”
望着高深莫测的徐雅铃，路源心中莫名的心悸。
路源并不认为她在闲聊，徐雅铃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着暗藏着的意义，但偏偏这女人喜怒无常，总是话中有话，山路十八弯。
尤其是今天，这个突然暴露无数秘密的时刻。
“你做的太过了，路源。”徐雅铃点燃一根烟，“你干的那些事，被他们知道了。”
“他们是谁？我做什么了？”路源装傻充愣。
除了季时铭和吕雯婕，没人知道我做了什么……不，就算是他们，也没能目睹那段时间。
那个时候，他们应该还在畸形体的进攻下苦苦支撑才对。
“你做什么了？”徐雅铃冷笑一声，“季时铭两人饥肠辘辘的，我看你倒是满面红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度假了呢。”
路源心头一紧，所有知晓他吞噬行为的生物应该全部死亡才对，不可能有存活者……就算是有人装死被遗漏，感官更加敏锐的蠕虫也会替自己收场。
不对，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
还有那位母亲。
“他们是谁？”
徐雅铃摇摇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路源知道就是这样的结果，继续问道，“他们和中上级鬼蜮有联系？再往上呢？又或者……”
“和【门】有关？”
徐雅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别再问了，再问下去，我真保不住你了。”
看着疑惑的路源，徐雅铃面容凝重，“你的行为引起了那些人的高度重视，有的人认为你值得培养，而绝大部分人则认为你是一颗定时炸弹，尤其是这次事件以后。”
“先给你提个醒，本次探索过程中，你的所有行为全程都在观察中，其中自然包括你做的那些过分的事。保守派认为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怪物，这反而会给趋于稳定的人类阵营带来灾难。不过激进派则完全持相反意见，他们认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有可能打破囚牢。”
“虽然激进派人数远远少于保守派，但激进派站在更高的位置上，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在一场友好的会议后，大家认为你的狂野行径应该受到更大的关注，激进派决定为你的疯狂和希望买单，而保守派则负责监控并处置你。”
还好，结局还算不错。
路源松了口气，至少目前来说，自己还算是安全，甚至还得到了高位者的肯定。
“控制大恶魂攻击我又是为什么？”
“那是给你的礼物，也是给你的桎梏。”徐雅铃指了指他的眼睛，“我知道你的眼睛是最早产生变化的，吃掉大恶魂的一部分后，你现在应该能维持相当长的时间了。”
路源闻言控制眼眸，眼中原本只有密密麻麻的黑点和少数几个红点，如果他能看到自己双眼的话，眼中的小点依旧在不停地蠕动，但颜色已经变成了黑、红和蓝色平均分布。
而正如徐雅铃所说，原本只能维持五到十分钟的眼部变异，消耗似乎减少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