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在椅子上抽烟，她上下打量一圈路源，“你好像变了点。”
路源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脏兮兮的白色制服，不置可否。
“我要怎么做？”
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徐萍的干尸，经过这段时间的存放，原本就小巧的尸体进一步缩水，整具尸体不过大腿粗细、手臂长短，苍老的面皮还有惊骇未曾褪去，干瘪的肢体仅有心脏部位保持着舒展。
“呃...”徐雅铃皱着眉头看着干尸，“抠出心脏吃掉就可以，有一点要注意。”
路源以目光询问。
“给我搞的干净一点。”徐雅铃严肃地看着路源，“我有洁癖。”
路源嘴角扭了扭，当即坐在地上，双手抓住干尸，低声道：“得罪。”
撕开枯萎残肢像剥除糖纸一样轻松，只轻轻一捏便悉数散落，只留下一颗红彤彤的、光芒不断吞吐的软球。
路源犹豫了一下，凑上前去闻了闻，表面除了淡淡的腥味，竟然还有一股鲜甜味道，接着他便狠下心，一口咬了上去。
噗嗤！
软球内汁水饱满，这一口下去，鲜红的黏液飞溅，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上都溅上了几滴。
路源心虚地看向徐雅铃。
果然，后者面色冷峻，小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路源没说话，而是继续噬咬，鲜红的黏液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口腔中蠕动，路源没敢细品，而是直接吞了下去。
吞下去的一瞬间，路源立刻能感觉到体内有着某物在逐渐苏醒，早在左手得以进化的时候便有所感应，那是一种莫名的悸动，牵引着脑海中的无尽贪欲。
他的速度陡然加快，汤汁被吸吮一空，又将包裹着黏液的皮脂撕碎咽下，路源看着墙壁等位置残留的汁液，忍了又忍才压抑住上前舔舐的冲动。
停止进食，路源并未觉得舒爽，而是被难耐的奇痒席卷，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抓挠，让他痛不欲生。
“感觉怎么样？”徐雅铃不知何时又点起一根香烟。
“不怎么样......”路源咬着牙说道，他的目光看向左小臂，那之下仿佛藏着一只蠕虫，在血肉和筋骨间穿梭和雀跃，并试图钻出肌肤，一时间，皮下不断蠕动，淡淡的血痕在左小臂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