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感到京兆伊之后,陈奏也是早早就等在了那,虽然冬日的寒风刺骨,可是他也不敢去屋内等嘉华长公主殿下,只能默默的紧了紧衣裳,祈祷着殿下可以早点来,免得他在寒风中挨冻的痛苦。
远远的就看到了马车,陈奏高兴起来,连忙去迎接。
“参见殿下。”
曲初下了马车,没时间和陈奏走这些过场上的东西,单刀直入的开口:“薛越呢?”
陈奏连忙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里面,殿下请随我来。”
曲初使了个眼色,让傅云壁和孙文贤也连忙跟上。
傅云壁倒是心有灵犀,没等曲初使眼色,就自发抬步跟上,倒是孙文贤收到了曲初的眼神,有些手忙脚乱。
陈奏带领曲初走到一间房门前面,退了退:“殿下,就是这里了。”
曲初刚想推门进去,可是门内传来哭嚎的声音,“越儿啊,你怎么就离开爹爹了呢,爹爹答应你娘要好好照顾你的。”
曲初沉默,是薛侍郎。
站了一会儿,曲初还是没推开门,倒是转头看向陈奏:“麻烦全大人给我们搬几个凳子来,放在门口等一等,既然薛越过世,那最悲痛的也就是薛大人了,我们不必去打扰他们。”
当然也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金蝉脱壳,既要松,也要防。
傅云壁神色赞赏,他最欣赏曲初一点就是她虽然心底柔软,可是也重来不会被柔软冲昏了头脑,这一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几个人就这么坐了下来,陈奏怕曲初冷着了,还特地吩咐了人生了火炉,冬日的寒风虽然刺骨,可是坐在火炉旁边,到也不觉得冷。
没过多久,屋内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薛户也出来了,眼眶红红的,显然像是哭过了一场。见到门外的曲初一行人,也并不意外。
反倒是过来行了个礼:“参加殿下。”
曲初不好意思,对一个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中年男人过多苛责,只能回答道:“薛大人节哀。”
薛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臣知道殿下是为何而来,殿下进去看看吧。”
曲初也不和他多客套,说了一句话好就踏进了房间。
屋内摆放布置精巧,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曲初此时心急如焚,没心情管房内的布置。
她大踏步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看薛岳的脸色,回过头对孙文贤说:“孙大夫你快看看,此人可有什么问题?”
孙文贤伸出手切了一下薛越的脉象,又扯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回过头对曲初说。:“殿下,此人的确已经去世了。”
“那可看得出来是为何过世?”
苏文贤摇了摇头:“草民不知。”接着又继续问:“此人瞳孔发虚,瞳色浅淡,可是因为身上有什么伤痕?”
曲初回答道:“好像是身上有一块新添的刀伤。”
孙文贤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那便是了,应该是刀伤引起的发热,又没有及时照看,这才导致意外的。”
曲初了然,这就是现代所说的细菌感染导致的伤口发炎,古代又没有抗生素,自然救不了他的命。
原本还想着只要薛越松口,绮鱼的命案就可以脱罪,可是天不遂人愿,谁能料到这个时候薛越会突然过世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