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壁也笑,回答道:“是啊。”
薛户像是现在才想清楚来意,他奇怪地看着这两个人,询问道:“不知道殿下和你,来这京兆尹做什么?”
傅云壁打太极,又把问题抛回给了薛户:“那您是来做什么的呢?”
薛户他能一口气,这是恨铁不成钢:“不瞒您说,正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来的。”
曲初不动声色,继续套话:“令公子出什么事儿了吗?”
薛户回答道:“之前吾儿爱慕一位花娘,要死要活的非要娶她过门,我原本想着若是这花娘是个心好的,出身差点也就差点,可是谁曾想她竟害我的儿子,让我儿子替她背上了人命官司。”
旁边的陈奏低头不语,但是没听见这两个人说话。
曲初笑起来:“倒是巧了,我们两个也正为此而来。”
薛户犹疑的看向二人:“这事怎么都闹到殿下跟前去了?”
“倒也不是闹到本宫跟前,薛大人近日不是在卖宅子吗?,正好本宫想买,又听闻薛大人的儿子最近深陷人命官司,想着本宫与薛大人也算是近邻,有什么忙帮上一帮也是好的,所以就来看一看。”
薛户连忙拱手,回答道:“是吾儿不成器,怎么敢劳烦殿下?”
曲初轻笑:“本宫与薛越,小时候也算是一起玩过的人,帮上一帮也不妨事。”
薛户咬牙,这嘉华怎么突然要起来这件事,还怎么说都不走,但是听不明白他的暗示一样,非要往跟前凑。
曲初也不想继续和眼前这人打太极了,抚了抚额头,说道:“今日出来的太久了,本宫乏了,就先回去了,薛大人您继续。”
薛户赔笑着,将人给送走了。
等曲初离开之后,陈奏走到了薛户旁边,摇头叹息:“这下可麻烦了。”
薛户转头,盯着陈奏,语气不太好:“若不是你,那女人早早的就该画押定罪,怎么会都等到长公主来问?”
陈奏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明白薛户的话:“是我不让她画押吗?什么刑都用了,她就是不认,我能怎么办?”
薛户拖着下巴,一狠心:“这事不能再拖了,我听说那女人有个养母,想办法让她俩见一面,我就不信她不认。”
陈奏很害怕:“她那养母天天卧病在床,我怎么让她俩见一面?而且现在长公主殿下也知道了这件事,都是被她察觉其中的关窍,我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薛户冷冷的看着他:“若是我儿子保不住,你收我钱的事抖了出来,你的乌纱帽照样保不住。”
陈奏冷下了神色:“你什么意思?”
薛户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冷淡:“我俩如今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什么意思你不懂?”
“若是这事抖了出来,你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薛户一甩衣袖,语气不好:“要是我儿子都保不住,那我要这乌纱帽又何用?”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京兆伊。
陈奏在后面咬牙,真是个疯子,这般溺爱自己的儿子,不出事才怪呢?
可是现在也不是怪谁的时候,薛户说的对,现在长公主殿下已经开始插手这件事,若是不快点让那个女人签字画押,怕是事情迟早生变。
那就只能想办法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养母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