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来的路上,这只山鸡蹦哒的很,闹得鸡飞狗跳的,现在没闹,许是累了吧。”
“不是说一窝山鸡吗?怎么就这一只?”
曲初蹲久了,腿有点麻,站起身,踢了踢腿,回答,“还有几只小的,在后院养着呢,还小,不打算吃了。”
傅云壁也站起身,“能带我去看看吗?”
那个有什么好看的?
曲初想了想,不打算拂了傅云壁的意,“那走吧。”
小小的山鸡没有它们的母亲那样流光溢彩的羽毛,它们的羽毛还是灰色的,又浅又短,蹲在鸟窝里,鸟喙轻轻的啄着鸟窝,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东西要拦住自己。
傅云壁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小鸟的脑袋,那只鸟立马转头去啄傅云壁的手指,倒是不疼,细微的感触却莫名让傅云壁觉得痒。
曲初仔细观察了傅云壁的神色,犹豫的开口,“你喜欢这些鸟?”
原本斩钉截铁的说不喜欢的傅云壁这次没有回答,好半天,才开口问曲初:“曲初可知这种山鸡叫什么?”
她又不是动物学家怎么会知道?
摇了摇头,反问傅云壁:“你知道?”
傅云壁收回逗弄小山鸡的手,“它们叫织羽长尾雉,是一种长情的鸟儿。”
“长情的鸟儿?”
“对啊,这种鸟,一生就一个伴侣,若是伴侣死亡或者失踪,会在鸟窝前徘徊不定,不进饮食,不再睡眠,直到死去。”
就这和鸳鸯是一个道理吗?
傅云壁转过头来看着曲初,“曲初若是不信,不如去你们抓到这只织羽长尾雉的地方看看,一定还有另外一只在那里。”
曲初将信将疑,唤来安华,吩咐他去看看。若是还有一只,一并抓来,但是别伤了性命。
安华去了。
曲初转过身,不解的问,“你为何知道?”
傅云壁轻笑,“我幼时最爱看书,偏偏爱看不是圣贤之书,看多了,就知道了。”
曲初琢磨着这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你不确定这是不是织羽长尾雉?你是猜的?”
傅云壁笑的更加真诚了,他斜睨着曲初,配上一身少年的打扮,当真有那种意气风发,傲骨天成的少年感。
“若是安华护卫回来带了另一只,不就说明我猜对了吗?”
那你骗了我,让我吩咐安华去验证你的猜测,还挺骄傲的?
丢开这件小事,曲初蹲下身子,轻轻的去戳小长尾雉的小脑袋。
“若真的是织羽长尾雉又怎么办?你就要求我放了它们一家子?”
傅云壁整了整衣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直起身子,这才开口,“若是安华护卫真的带回另一只,殿下就放了它们一家子吧。”
为了一只小山鸡,倒是“殿下”都叫起来了。
曲初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太高兴。
闭紧了嘴巴,手上蹂躏小山鸡的力气加重了。
小山鸡转头去啄曲初的手,可是它虽然小,可是身子倒是圆的很。
曲初把手转了转,它就够不到了,气的小山鸡又去啄鸟窝。
这边曲初和小山鸡玩的不亦乐乎,那边傅云壁没听到回应,歪了歪头,重复一遍,“殿下?”
还叫殿下?
我看你是你不想让我放了它们?
斜睨着傅云壁,“你叫我什么?”
傅云壁何等人也?一听就听出了症结所在。
马上改口,“曲初。”
曲初收回逗小山鸡的手,站起了身子,“好吧,依你所言,如果安华带回了另一只,就放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