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大娘,不,严同志的设想中,她先不报姓名,见到余娇娇就一跪,先打乱她的思路,然后就哭诉她的难处和对她儿子未来的影响,这里可以适当的夸大一点,让余娇娇以为如果她不原谅她儿子,她儿子将来就是思路一条。
只要打乱了余娇娇的思路就好办啦。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尤其是女人,在她所见和所听说里,都是很心软很没主见的。
只要余娇娇思绪乱了,她就可以趁机让余娇娇写个谅解书。
只要余娇娇把谅解书一写,那么这件破事就会从他儿子的档案里消失,她儿子就又是一个清白无辜的好人,依然会有着远大的前程和未来。
万万没想到,余娇娇这个狐狸精竟然全完不按照她设想的步骤走。
更是甫一照面,就彻底打乱了她的步子。
一步错步步错,她都还没想好要怎么随机应变,外面余娇娇和那个姓李的就已经打算报警了。
快气死她了。
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没一个好的。
这个余娇娇尤其是。
只不过见了一面就勾的她儿子跟丢了魂似的,本来答应的好好的结婚对象都开始推三阻四,现在又出了这种事,要不是她儿子真的跟余娇娇是清白的,人家女方家里都要反悔不想跟她儿子结婚了。
她给儿子找个岳家在体制内的对象容易吗?她是绝对不允许这桩婚事出岔子的。
余娇娇这个狐狸精小贱人小骚.货小浪蹄子,等着,等她把谅解书拿到手,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狐狸精,让她没办法再到处害人。
就在她努力思考对策的时候,外面俩人已经准备让余娇娇去报警了,李干事是男人在这边拦着她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他.妈比的!
严同志一直觉得自己修养挺好的,现在都被逼的说脏话了。
她一咕噜从地上站起来去开门,就发现门口的俩人好好的站着,笑盈盈的看着她,看她笑话呢。
严同志立刻就想发作,又想到了自己儿子,赶紧压下了自己的脾气,陪笑道:
“哎呀这位就是余娇娇同志吧?可真是好人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都怪我太激动,是不是吓到你了?哎哟怪我怪我。”
说着还拿巴掌在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下。
那力度轻的,蚊子能轻而易举逃生。
余娇娇又是厌恶又是好笑。
这大妈可真是个人才,能豁的出去不要脸,也能唾面自干,这么厉害以后绝对是干传销的料。
余娇娇不想搭理她,但对这种人来说,你不给梯子人家都能空手爬:“哎哟,你看我这脑子,年纪大了真是不中用了,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来自我介绍一下,余娇娇同志,我叫严月琴,严格的严,月亮的月,钢琴的琴,我是吴硕的妈妈,找你是想求你件事。”
听到吴硕这个名字,余娇娇脸上立刻浮现愠怒的神色:“我跟你说的吴硕同志不熟,没什么好说的。”
李干事那个好奇,他好想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又跟余娇娇同志扯上关系了?
吴硕他知道啊。
不就是国庆汇演晚会上耍流.氓那个嘛,听说县领导班子非常震怒,要求相关办案人员严查。
这事儿那段时间传的可热闹了,很多人都说这人敢在这种重要场合搞事,肯定会枪毙。
李干事身在这个阶层,有很多别人触不到的关系,他比那些全靠瞎猜的普通人知道的多。
吴硕据说当时都送医院了,当时黑灯瞎火的人又多又挤,他也不知道是谁搞他,但他坚决否认耍流.氓,坚持只是看到了老同学跟老同学叙旧,而且据说经过警方调查,耍流.氓的事情确实查无实据。
不过这件事终究惊动了县里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领导,可以说影响恶劣之极。
哪怕并没有犯罪事实,就这个恶劣影响,这家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