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从五皇子府出来之后,立马就赶到了尚书府。
蒋夫人在得知陆江登门拜访的时候,就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冷声问道:“鲁北侯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蒋夫人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猜到了本侯的来意。”陆江看向蒋夫人,沉声说道:“对于令嫒的死,本侯深感悲恸。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望蒋夫人莫要沉溺于悲痛之中,理应早些走出来才是。”
听及此,蒋夫人瞬间就怒了,“鲁北侯,敢情死的不是你的女儿,你才敢在这说这些风凉话。如果,那日死的人是你的女儿陆清月,而不是我的莹儿,想必,此时你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陆江眸色微变,脸上的神情难看至极。
本想着对蒋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在眼下看来,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眼看着一张老脸快要挂不住了,只好转移话题道:“蒋夫人,本侯知道你刚痛失爱女,心情难过万分,可本侯又何尝不是呢?”
被陆江这么一说,倒让蒋夫人有些懵了。
什么叫他也何尝不是?
他既没有痛失爱女,又没有损失什么,还敢在这跟她感同身受,真是可笑至极。
“鲁北侯,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蒋夫人实在是没有那个闲心,在这里跟他打哑谜。
大家都是聪明人,她可不相信,陆江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安慰她这么简单。
陆江深吸一口气后,才厚着脸皮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蒋夫人,本侯今日前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答应。”
蒋夫人冷笑道:“若是为了陆清月的事情,那大可不必。她既杀了我的莹儿,必定是要偿命的。”
“蒋夫人,本侯相信清月是不会伤害蒋小姐的,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明日,便是你和五皇子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还请你看在本侯的面上,给清月一条活路。”
“你让我给陆清月活路,那她可曾给过莹儿活路?你是没看到,我的莹儿死得有多惨,她当时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我面前,鲜血不断的从脖子里喷涌而出,任我怎么捂都捂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洒了一地,直到死前的那一刻,那双眸子都紧紧的盯着我,像是在祈求我一定要给她报仇,我今日若是放了陆清月,你让我百年之后下了黄泉,还有何颜面去见她?”说到这里,蒋夫人瞬间老泪纵横,可怜兮兮的哭了起来。
人生最悲惨的莫过于幼时丧父,中年丧女。
一时之间,陆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同样为人父母,他自然能体会蒋夫人此时的心情,奈何立场不同,他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可能,保全陆清月的性命。
“蒋夫人,只要你答应放过清月,不管提什么要求,本侯都会尽力满足你。”
“我不会提什么要求,我只要陆清月以命抵命。”蒋夫人强忍着心底的怒意,说出口的话几近咬牙切齿。
陆江轻眯着眼眸,紧盯着蒋夫人久久不曾言语。
蒋夫人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鲁北侯若无它事就请回吧,我累了,恕不奉陪。”
随着话音落下,蒋夫人也无暇再顾及陆江的心情,径直转过身去,进了内院。
陆江看着蒋夫人离去的背影,最后,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回了鲁北侯府。
经此一事,陆江几乎可以断定,蒋家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看来,陆清月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正当他打算走进书房的时候,柳姨娘就疾步走了过来,着急的询问道:“老爷,蒋夫人那边怎么说?她可愿放了我的月儿?”
听及此,陆江瞬间就怒了,扬起手把柳姨扇倒在地,呵斥道:“贱人,都是你教的好女儿,要不是因为你,本侯也不至于颜面尽失,在尚书府自取其辱。”
柳姨娘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