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凉风习习。
院子外的树叶被风儿吹得簌簌作响,宛若一首动听的曲子。
柳姨娘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悄悄潜入宝蕖院内,打开陆南霜的房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彼时,房内只点着一根蜡烛,亮着昏暗的烛光。
柳姨娘蹑手蹑脚的走到陆南霜的床前,看着熟睡的陆南霜,瞬间就起了杀心,深邃的眸子也随着划过一抹狠厉。
她掏出袖中的匕首,对准陆南霜的心脏的位置就要刺下去。
就在匕首快要刺入心脏的那一瞬间,却突然被人反握住手腕,僵在半空,无法动弹。
柳姨娘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奈何陆南霜的力气太大,根本动不了她分毫。
眼下,她最担心的,就是刺杀陆南霜的事情暴露出去,万一传到陆江和贺舒华的耳中,她怕是性命危矣。
为今之计,就是杀了陆南霜,毁尸灭迹。
思及此,她便手脚并用,想要去打陆南霜。
只可惜,陆南霜早已预判到她的下一步动作,直接从床上翻身坐起,将柳姨娘按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柳姨娘,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弄玉小筑,跑来我这宝蕖院做什么?”
听着陆南霜玩味的话语,柳姨只觉脸上瞬间火辣辣的,心中羞愧难当。
本想着,趁她病,要她命。
没想到最后,却反被陆南霜将了一军,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让她觉得意外的是,陆南霜明明已经身中剧毒,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她的存在,并及时醒了过来。
柳姨娘有些尴尬的笑笑道:“如果我说我是追着一只野猫跑进来的,你会信吗?”
“哦?听柳姨娘这话的意思,跑到我这宝蕖院的野猫还很大了?不仅会伤人,还会骗人。”
陆南霜冷冷一笑,看向柳姨娘的眼神中迸射出渗人的寒意。
她在宝蕖院等候多日,都不见柳姨娘有所动作,本以为,她已经有所收敛,没想到,却在这里等着她。
今夜,若非她心绪不宁,迟迟睡不着,否则,怕是真要糟了柳姨娘的毒手了。
“阿婧,方才的事情就是个误会,你先把我松开,让我慢慢跟你道来。”
陆南霜眸光微冷,讥诮道:“柳姨娘,难不成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蠢笨如猪之人?”
“阿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柳姨娘心里害怕极了,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今日,若是就这么栽到陆南霜的手上,怕真是性命危矣。
陆南霜就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说出口的话冷得渗人:“说吧,你这么晚潜到我房里来可是想要杀我?”
柳姨娘眼神闪躲,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开口。
毕竟,她深夜来此刺杀陆南霜本就是事实。
若不是因为陆南霜突然醒来,此时,怕是早已惨死在她的刀下。
“阿婧,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你。”
陆南霜拿起一旁的匕首,用力插在柳姨娘跟前的床板上,冷冷说了句:“柳姨娘,我可没耐心在这陪你玩,别以为你的小心思能瞒得过我的双眼。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你想做什么?”
柳姨娘心里害怕极了,身后早已渗出了层层冷汗。
陆南霜邪魅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及此,便朝着门外喊了句:“来人啊,把刺杀本小姐的杀手带下去。”
不多时,花绣就带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将柳姨娘带了出去。
柳姨娘慌忙喊道:“陆南霜,你要带我去哪?”
然而,不管她怎么喊,怎么问,陆南霜都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被柳姨娘这么一闹,陆南霜瞬间睡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