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蒋若莹提醒,蒋京宏差点就忘了自己昨日曾跟陆南霜见过面,还在言语上得罪了她。
也不知,昨夜的那些人是否跟她有关。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想到什么了?”
蒋京宏对上蒋若莹疑惑的目光,沉声说道:“妹妹,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昨日,我在醉月楼的时候,曾得罪过陆南霜,你说,昨夜的那些人,会不会是她找来的?”
“哥哥,陆南霜虽然是太子殿下未过门的妻子,但以她的能力,怕是做不到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尚书府。我总觉得,昨夜打你的那些人,身份必定不简单。”蒋若莹说的煞有其事的模样,像是亲眼目睹了一般。
“妹妹,你可是在陆南霜的手底下吃过亏,怎地还帮她说起话来了?”蒋京宏墨眉轻蹙,看向蒋若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按理说,蒋若莹可比他更痛恨陆南霜,可这会却一反常态,实在是太诡异了。
蒋若莹轻叹一声,道:“哥哥,我不是在帮陆南霜说话,而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罢了,不管昨夜打我的人是谁,我都不会轻易放过。”说及此,蒋京宏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昨夜打他的人揪出来,加倍还回去。
蒋若莹瞧着蒋京宏鼻青脸肿的模样,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这模样看起来太滑稽了,若被爹娘看见,怕是得心疼死。”
“行了,你也用不着在这打趣我,想你前段时间差点毁容的时候,可没比我好到哪去。”
蒋若莹嘟囔着说道:“哥哥,我看你就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不痛快。”
“我的好妹妹,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不痛快呢?要不是为了替你讨公道,我也不会去找陆南霜,还被她给羞辱了一顿。”
只要一想到陆南霜那趾高气扬,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就恨得牙痒痒。
终有一日,她要让陆南霜跪在他的脚下磕头求饶,以泄心头之恨。
“哥哥,你是为了我才去找陆南霜的?”
“不然呢?无缘无故我找她作甚?”虽然一开始,他确实对陆南霜动过歪心思,但一想到,陆南霜是太子夜景宸未来的太子妃,立马就打消了心底肮脏的念头。
这万一要是被夜景宸知晓,他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了。
先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夜景宸的缘故,从而导致府中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
有好几日,蒋延都是告病在家,无颜去朝堂面对那些同僚,生怕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蒋若莹心中感动,挽着蒋京宏的手撒起娇来:“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嘶……疼,你小心些,别碰到我。”蒋京宏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墨眉也随之拧作一团。
蒋若莹忙把手收了回去,调皮的吐了吐舌:“哥哥,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对了,我房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我一会让人给你送来。”
说及此,蒋若莹就飞快的离开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一般。
蒋京宏向来拿她没有办法,只无奈的摇了摇头。
……
太子东宫。
夜景宸一直忙着处理公务,已经有几日没见陆南霜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般。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陆南霜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成为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了。
这时,司徒幕摇着泼墨折扇朝他款款走来:“殿下,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坏消息。”
夜景宸想也不想,就直接说出这三个字来。
相比起好消息,他更偏向于坏消息。
毕竟,好消息能让人心情愉悦,是上上之选,而坏消息则会徒增烦恼,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