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怀身为国师,会算卦,会卜先知,知道这些事也正常,淳于炼倒也没有多想。
既然萦怀这么说了,他当即让乌勒吩咐下去让人把那几个大夫放了。
“国师,你可能看出来是谁给轻轻下的诅咒?要如何破解?”
淳于炼眉头紧锁,没有一刻能放松下来。
萦怀掐了掐手指,“下咒的人很快就会到达京城了,不过来人狡猾,皇上即使找到证据,找到的也只是个替罪羊罢了,但是,这替罪羊也不是无辜的,能杀了一个是一个吧。”
一向慈悲为怀,连一双丹凤眼都透着悲天悯人的萦怀嗓音淡淡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淳于炼并不觉得惊讶,甚至已经习以为常。
毕竟他是知道的,萦怀和他一样,都是表里不一的人。
“好,能杀一个是一个!”
淳于炼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嗯,至于破解诅咒的方法倒挺简单的,不过皇上,喜妃这次生病,可以做很多文章,你确定就放过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萦怀意味深长地睨了淳于炼一眼。
淳于炼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但朕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轻轻这么难受,你还是赶快给她诅咒破解了吧。”
“行吧。”
萦怀就像是没有看成好戏一样,似乎还有些失望,转而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动作迅速地很快就将萧轻轻身上的诅咒给破解了。
快到淳于炼都还没有看清楚。
“可以了,喜妃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她可能还会虚弱几天,这几天,皇上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整顿一下皇宫了。”
萦怀手里拿着羽扇轻扇,可以看到他额头上似乎冒出了一层薄汗。
淳于炼眼眸闪了闪,“多谢。”
“皇上不必客气,皇上只要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本座就好。”
萦怀微微一笑,显然也知道了淳于炼之前有那么一瞬怀疑过是不是他下的蛊。
既然萦怀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淳于炼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国师那日为何会吐血?而且是在朕和喜妃解蛊的那日吐的血?”
萦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皇上是知道刺杀你和喜妃的其中一拨杀手是王希的人了?”
淳于炼点了点头,“知道,但朕不知道究竟是谁给朕和喜妃下的蛊,草鬼婆只可能是女子,不可能是男子,那就说明王希不是给朕和喜妃下蛊的人。
但是,也有可能是王希身边有草鬼婆,草鬼婆将母蛊和子蛊都交给了王希,这些事,朕还没有查清楚,不知国师是否清楚?”
萦怀抿了抿唇,拨弄着手中拿着的檀木佛珠,并没有立刻回答。
淳于炼不仅不恼,也并不着急,坐在床榻边注视着还在昏迷中的萧轻轻,时不时地给她擦擦光洁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
半晌,萦怀睁开了那双丹凤眼。
“皇上,你可听说过王希的嫡女曾经自己出门去云游天下,回来后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的,年芳二十了还没人敢上王家的门去提亲。”
淳于炼知道萦怀从不说废话,他突然这么说,肯定是因为王希的嫡女有问题。
难道.....
“难道王希身边的草鬼婆就是他的嫡女?!”
萦怀颔首,“皇上不愧是皇上,一猜一个准。”
但淳于炼突然想起了之前夏云烟说过的话,狐疑地蹙起了眉头。
“朕听说,能够成为草鬼婆的女子,她的家族所有人的血脉都会有蛊族的印记,但王猛的血脉里并没有,难道王猛不是王家的血脉?”
“皇上这回倒是猜错了,王猛的确是王家的血脉,但王希的嫡女王听寒却不是!”
萦怀微微笑着,像极了在瓜田里分享八卦的猹。
淳于炼扶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