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地对秦亮有一种信任感,总觉得军国大事他都能做好,私事必定也能考虑周全! 此时费氏又飞快地向上位看了一眼,然后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她主动去请魏国大将军勿兴屠戮,别人先做到了、才叫她下辈子别食言;难道自己能翻脸不认吗?或许当时就因为有回报之心,她才不想反抗! 宴席进行到了午后,大伙面前的小木案上杯盘狼藉、也喝得有些脸红了,费承与费恭交谈了两句,便率家眷们一起向大将军告辞离席。 秦亮把大伙送到台基上,却又单独留下了长兄费承。费氏等人、便与二哥一起先走。 妇人们乘坐同一辆车,刘氏没与二哥在一起,也挤到了费氏这边。 马车刚出县寺大门,刘氏便上下仔细打量费氏,目光从费氏的脸上拂过、又在她的胸襟腰身上停留 了一下,看得她心里发毛!费氏看着车窗那边,但早已从余光里察觉刘氏的眼神!正如那天她在县寺的屋子里,凉飕飕地仰躺在那里,她的眼睛使劲闭着,却隐约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 刘氏很快开口道:“秦将军应该看上了妹妹。” 费氏忙脱口道:“二嫂说的什么话!” 刘氏却道:“太明显了,卿自己还不知道?”她沉吟片刻,又小声道,“其实不见得是坏事。” 大嫂听到这里,轻声道:“不过那天妹还给太子送衣裳来。” 提到那天的事,各种感受、以及细枝末节又纷纷涌入了费氏的心里。本来天气很热、又喝了酒,她顿时感觉更热,心头緊綳着,便说不出话来。 刘氏的声音道:“我会与仲肃先商量一下。” 大嫂道:“秦将军与阿翁早有来往,若非有交情,他方率军进城、来我们家见到妹妹,必定就径直劫走了!” 费氏这时终于说道:“正如长兄所言,阿父去世之后,由我纸笔、答谢过大将军的哀悼书信。大将军与成都当地人不认识,只与我通过信,所以才多说了几句话。” 两个嫂子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显然不信。 县寺前厅这边,侍女们已进厅堂、收拾木案去了,秦亮与费承则还在外面的台基上吹风。秦亮一边寻思着,一边动作随意地、把手掌扶到了旁边的木栏杆上。但他立刻就放开了手,木头居然被晒烫了、此时都 没散去热度。 秦亮开口道:“犍为郡是益州最大的郡之一,且离成都很近,南面则毗邻庲降地区,实则是新益州最重要的地方。伯续便不用跟着蜀国主、前往洛阳了,过阵子去犍为郡做郡守罢。” 费承惊讶道:“仆不过是个降臣,何德何能敢受此大任?” 此时没有了外人,秦亮便好言道:“我何时把卿当作过降臣?以前我快走投无路时,先想到的人便是费将军。当年魏蜀互为敌国,我与费将军尚能相互信任,如今蜀汉国主都投降了、甘为魏臣,我怎能不信任伯续呢?” 这样推心置腹的话,让费承一时间大为动容,一张平整的脸上神情十分明显。 秦亮又用不经意般的口气道:“我打算以陈泰都督梁益,益州刺史暂时不设。卿在犍为郡守任上,各方面都要用心一些。” 他说罢,轻轻拍了一下费承的肩膀。 费承沉默片刻,忽然伏地道:“大将军以诚相待,仆岂能再有二心?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伯续终于明白地表态了。秦亮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