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无名指、中指,左手大拇指抵住弯曲的食指,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构成圆形。在再一次停顿了五秒后又改为了双手各自大拇指顶住弯曲而来的食指与无名指,中指与小拇指伸直挺立。而此时他的双脚也正好做完了正三遍反三遍的最后一遍。
在做到这里的时候,李沐文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福至心灵的轻声吟咏道:“玉虚——道德天尊!”
随着这自语声的响起,李沐文感觉好像眼前有着一道亮光闪过。脑子刚冒出了“打闪了吗……”这个念头,眼角的余光就发现前面的公交车突然变得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水藻和泥,鼻子似乎也同时闻到了一股从没闻到过的浓烈臭味。
“嗯?什么情况?”
李沐文下意识的集中注意力看了过去,发现前面公交车的公交路线号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444路,起始站变成了阳间、终点站变成了迷魂殿,车牌照号也变成了冥·122006014180091并整整占据了最下面一行。而车牌照上那方方正正的数字,也让人看到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棺材,再加上后盖上一个无比显眼的大大的奠字,这种感觉一时间变得是更加强烈了。此外,原本挂着广告显得五颜六色的车身此时也整体变成了黑白色,车身两边广告的位置则是变成了一个个各年龄段的、男的女的大的小的的黑白色相片,高矮胖瘦、男女老幼、孕残病畸、美丑方外等等形形色色的车内乘客,也在这一刻开始逐渐变得清晰无比,就好像车辆后面的那块带着牌照的“铁皮”已经不复存在了一样。而此时,这群或站或坐的乘客中,似乎有一些感觉到了什么,开始缓缓的转头看向了李沐文所在的方向。而就在李沐文即将与众目相对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突然传来,使得他不由得惊呼出声,而这一声“啊”也使得他眼前的画面又是一变,恢复了之前公交车的模样。并且,这辆公交车,已经开始缓缓的驶离了公交站点了。
李沐文做的是后排靠窗的位置,在他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个老太太。原本老太太在李沐文做出奇怪的动作的时候就用着一种看病人的目光看着他,此时再加上听到了李沐文的惨叫,一瞬间就吓得健步如飞般的“闪现”到了车后门处,并开始与周围的其他乘客小声说起了什么。“年轻”、“疯了”、“可怜”、“咬人”等等各种或包含着好意的关心、或满怀着恶意的猜测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随风传入了李沐文的耳朵。而听到这些声音的李沐文,也唯有漏出一丝苦笑,低头看着那已经有点畸形了的、微微颤抖着的手。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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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了会儿神,怎么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嘶——手好疼啊!我的手刚才干啥了?自己的身体可以自行活动吗?……”)
各种各样的想法响起在了李沐文的脑海,而现实中的他却只剩下了“嘶嘶”的因疼痛而倒抽凉气的声音。最后,不知是受不了其他乘客们的目光与议论,还是自己就是想离开了,李沐文在一个陌生的站点下了车。看着不见星月的漆黑夜空,李沐文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声的呢喃道:“原来,天黑了啊……”
打车回到了母亲的家,李沐文在交付了车钱后才离开了的士。按照老一辈的习俗,父亲走后的头一个月,是需要跟母亲在一起住满一个月的。所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李沐文在抽了一支烟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才走进了屋子。
“回来了?晚上吃啥?”
“回来了,我在外头吃了,不用管我了。”
“吃的啥啊?在外头吃不卫生,不像回家我给你炒两个菜吃呢!”
“没事儿,妈。那个,我有点困了,我就先睡了啊?”
“嗯,去吧!我这没事儿,不用担心。”
“嗯,好的。”
推开主卧的门,李沐文脱完鞋和衣服,就把自己摔在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