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棚户区那边真正住着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而且很不固定,那里更多的时候像是一个不花钱的小旅馆。”
“你见过这么破烂不堪的旅馆吗?这么严重的危房,居然还能被你们说成是旅馆?是真以为房子都倒了,我们看不出真实的状况吗?”吴凤山怒斥道。
金云辉用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人,随后笑着解释道:“吴市长,你先不要生气,可能是他表达有误,怎么能将棚户区说成是旅馆,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棚户区的人很杂,而且流动性很大,甚至有我们矿场里面的工人,偶尔也会去那里住。”
“金总,你们矿场的宿舍我不是没有看过,也不是没有了解过,你们的工人会放着那么好的宿舍不住,去住那破烂不堪的房子,你是当我三岁小孩吗?”
本想着将自己人所说的话给掰扯回来,却不曾想又一次惹怒了吴凤山,他可以和陶大鹏顶嘴,却不敢和吴凤山这个级别的领导正面硬刚。
此刻一直没有说话的朱立诚突然开口,道:“可能在座的人不知道,也可能有少些人知道,就在一周前,我曾经来过一次棚户区。”
这话一出,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金云辉。
“朱书记,这……”
伸手打断了对方的话,朱立诚接着说道:“我不知道在座的人,有多少真正去了解过棚户区的情况,我来的那次,可以说花费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将整个棚户区走了一遍,用触目惊心来行动一点也不为过。”
“朱书记,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也好安排人迎接。”金云辉略显尴尬的说道。
双眼直视对方,朱立诚略带笑意的说道:“这里是金总的地盘,我本以为只要脚迈进这一片土地,金总就能收到消息。”
一语双关,朱立诚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金云辉的反应。
废妇人提供的材料里面虽然没有提到金云辉的名字,但从今天自己观察的情况来看,金云辉在整个矿区的地位,可能不单单只是一个分公司负责人这么简单。
妇人所说的情况,如果真实存在,那么金云辉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毕竟从凤阳分公司设立以来,他便一直在这边。
金云辉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道:“朱书记这话有点抬举我金某人了,大家更多的还是看在了南淮矿业的面子上,我金云辉充其量就是一个打工者。”
“金总可不能这么谦虚,南淮矿业十大杰出青年,你可是其中的一位,况且能将你安排在这个位置,显然也是集团对你的一种信任。”
对于这次的事故,朱立诚心中始终有些疑惑,正如他所说,一周前他来这边的时候,棚户区虽然破烂不堪,但还不至于一碰就倒。
这么大面积倒塌,如果没有外力的推动,显然无法实现。
再加上自己和妇人刚刚见完面,棚户区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妇人依旧是下落不明,这就更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被对方这么一说,金云辉更加不知道如何接话。
曾经在凤阳的唇枪舌剑,此刻在朱立诚面前却一点也施展不开。
此刻,台下有一个人神色略显慌张,低着头正在摆弄着手机。
“我希望凤阳县要排除一切阻力,将坍塌的原因查明,另外伤者的情况,也要及时的跟踪,不管伤者是什么身份,都必须无条件的进行治疗。”
陶大鹏点了点头,道:“朱书记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将事情调查清楚。”
就在会议召开的同时,凤阳县人民医院五楼的一间独立病房内,县委书记张向阳,正躺在病床上,悠闲的听着秘书的汇报。
“张书记,矿区那边的棚户区今天塌了,吴市长和新来的市.委朱书记已经到了事发现场。”
“陶大鹏刚主持几天工作,就出现了这趟子事,看来有他一阵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