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人大主任祝子轩心里想:今天,书记和镇长这两人,你方唱罢我登台的,究竟演的是哪一出,好像句句都有所指,但究竟针对谁,好像又没有明说,好好听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当中,只有他还蒙在鼓里,四个实施者,裴济和朱立诚算是知情者,柴雪华和周建设也已经收到了朱立诚的招呼,虽语焉不详,但大概的意思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朱立诚的声音继续在不大的会议室里回荡,“大家都知道,昨天来了两位《淮江日报》的记者,说是来采访美食街工程招投标的事情的,结果却紧抓住中标的绿盛公司不放,最后甚至质疑是不是我们镇上的领导,在私下里为他们开了后门,行了方便。”
说到这,朱立诚故意停下了话头,眼睛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他不出意外地发现,当自己目光扫过的时候,袁长泰、邵大庆、樊文章、刘坤四人都没有和自己对视的勇气,他的嘴角轻轻一抽,露出了一丝冷笑,心想,果然是做贼心虚。
朱立诚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接着说:“当时是魏镇长在,孙主任发现情况不对过来叫我,我过去以后,是没有怎么给对方面子。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们无法承担,也不敢承担。在这个地方,我可以表个态,我和裴书记两人,反正没有接受过一次绿盛公司的宴请,更没有受过一个红包。如果有人不相信,不要再去找什么媒体了,可以直接向上级有关部门反应,相信县纪委常书记的电话号码,大家都有,要是觉得县里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市里、省里,市纪委何书记的电话,我可以提供。”
朱立诚说到这,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众人只觉得一股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樊文章和刘坤甚至如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般低下了头。
裴济见状很满意,想不到朱立诚的表现竟然如此强悍,于是笑着说:“镇长,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相信同志们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不会这么不知进退的。”
朱立诚听了裴济的话以后,不禁一阵不爽,心想,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居然在身后做起了好人,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虽然识破了对方的阴谋,但也骑虎难下,朱立诚只有继续说道:“书记说得没错,不是我不相信同志们,不过据我所知,人家两个记者之所以下来,是因为收到了举报。有人打电话过去说,我们镇上采用公开招投标的形式明修栈道,实际上却暗渡陈仓,早就和绿盛公司私下里签订了承包的协议。我不知道举报的人,用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之前早就和绿盛公司签订下协议了。这样的凭空臆测是要不得的,说得再严重一点,是会害死人的,当然不一定是害死别人,也有可能害死自己。”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朱立诚可谓是声色俱厉,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听得心惊不已。
周建设听了轻咳了一声,冲着朱立诚点头一笑,开口说道:“这事本来和我毫不相干,但听了镇长的话以后,我也忍不住想说两句。这个美食街改造工程应该说凝聚着我们所有人的心血,不说直接参与其中的魏镇长和党政办两位主任,就是镇长也为这项工程操碎了心。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我带着妻子去应天治病,恰巧与镇长同行,他当时就是去省里有关部门找关系的。现在竟有人在背后打黑枪,这好像也有点太不地道了,至少,我这个粗人是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出来的。”
听了周建设的话以后,全场一片愕然,这位好好先生居然连续两次在党委会上发炮,看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书记、镇长,我向你们检讨,这事是我们宣传部门的工作不力,给镇上的工作带来了被动。”
“呵呵,柴科长,你这话可就言重了,人家是省里的媒体,想要站在什么立场报道,岂是我们镇上的宣传部门能干预得了的。”裴济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