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见身边没人,一边走,一边翻开手中的册子。第一页,赫然是薛紫阳书写的一行字:此鹰骑师单兵训练之法,含体能、拳脚、刀法、枪术、弓箭射术各一,切勿外传,否则以叛国罪论处。不愧是曾经四象军将军,这一笔字透着硬气、杀气。
这是好东西,方圆一机灵,赶忙揣进怀中。
方圆快步至出发点,蹬车,同车除了四小只外,还有第四名郭兴国,原来的第七名,因猪五被踢,升至第六的洛小河。
肃州城离国都长宁城足有近三千里,为了让学子们路上能快一些,同时能多一些时间温习,肃州州丞足足调拨了三十辆大车,除供学子乘坐外,剩余的堆满了物资。
孟虎一声令下,这支近五百人的队伍向长宁进发。此次团校孟虎,带的府兵,有两个步兵排、一个斥候班、一个辎重班。
按照安国的军队常规构成,十人为一伙,设伙长一人,伙长为吏;五伙为一班,设班尉一人,从九品;两班为一排设排尉一人,正九品;两排为一连设连尉一人,从八品,连副尉一人,可正九品、也可从八品;以此往上设营、团、旅、师、军,其中旅、师、军还依据编制数分甲乙;均为两两制。班至连,官职称尉;营至团,官职称校;旅至师,官职为郎将,有些甲级师或者特殊兵种的师负责人官职也可到将军;军负责人的官职必为将军。
此次随孟虎一起护送学子的军官,还有一位从八品连副尉赵铁牛作为猛虎的副手,同时管着辎重后勤;三位排尉郑大石、周冲、蒲路飞,分别掌管两个步兵排和斥候班。
时间尚早,有的车上的学子兴奋的谈天说地,有的学子四处张望赏周围的绿意,第一辆车上的六人,则在温厚和孔青松的监督下认真温习。庄不平被温厚、孔青松夹在中间,稍有走神,孔青松的戒尺便挥下。
“孔老三,不,孔老师,不带您这样的,你看方小子今天坐立不安的,您怎么不揍他?”庄不平很不平。“老子是屁股上有伤,能坐稳吗?”方圆腹诽。“老师我只管你,方小弟在读书的刻苦程度上我们都有目共睹,不用监督。”孔小夫子笑道。
“五位兄长,我下车走走。”方圆拱手,他实在是受不了木凳和某膨胀部位的亲密接触了。这个时代又没有橡胶轮胎,路也很不平稳;随马车的颠簸,砰、啪,心里啊!
“贤弟请便。”温厚说道。“其他贤弟都可随意下去走走,不平,你老实在车上读书。”温厚堵嘴。“真偏心。”庄不平很不爽。
方圆下车和王平打了个招呼,快步走向前方骑马带队的孟虎。
“孟将军,学生有礼了。”方圆行礼。“方公子客气了,怎么不坐车。”孟虎并不生硬。“孟将军,学生有一事相求。”方圆恭敬。“方公子但说无妨。”孟虎在出发前已经接到了州牧、州丞、州学政的委托,额外照顾一下前十的学子,尤其是四小只;再加上方圆那几首写给战兵的诗词,让他本来就对方圆有一些好感。
“孟将军,学生一直习武,但少与人实战,都是花架子,想请您安排真正上过战场厮杀的兄长们给予指点。”方圆说道。
“啊?”孟虎迟疑,没想到方圆会提这样的请求。
良久,孟虎道:“军中操练非同儿戏,实战定有损伤,旅途本就辛劳,会影响你读书的。”
“孟将军,只要不打死打残就行。”方圆很坚定。
“好吧,每晚驻营晚饭后,两排会有各有半个时辰的操练,你就跟着吧,我也会和铁牛他们说一声,不过切记不要勉强。”孟虎郑重。
“谢将军,我今晚准时报到。”方圆感激的说。
方圆并没有回到马车上,而是随着孟虎步行,听孟虎聊军中趣事,也讲一些民间故事,就这样一直走了一个半时辰,到午间休息才告辞。孟虎不由得高看方圆一眼,这一路上行进速度不慢,少说也走了近二十里,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