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俊才,一路上咱们就是一口锅里舀饭的兄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饭后大家按照名次登车,一车六人,随从可车边随行,巳时准时出发。”孟虎言简意赅。
“不用担心那个棒槌路上恶心人了。”方圆伸了伸懒腰。
“小不点,你今天造型很独特了,这烟熏妆画的,和翡翠楼的妹子有一拼。”庄不平调笑。“滚蛋,这是挑灯苦读的结果知道不?”方圆心虚。“切,谁知道你去哪鬼混了,不过你不厚道啊,吃独食。”庄不平继续打击。
“方贤弟知道用功是好事。倒是你,天赋不错就是不肯用功,如果肯用功,为兄说不定都不如你,别州试第六就翘尾巴。我肃州在安国六州中最为偏远,人口少且多为军户,良师少,读书人更少,别的州参加国考的少则二百余,多则五百余人,你这州考第六也未必就能一定中举。这一路上我与青松轮流监督,你不可懈怠。”温厚严肃告诫。
“温老大、温老师,我怕了您内,我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监督就算了吧!”庄不平苦着脸。
“不平,温兄说的对,昨晚父亲告诉我,这次六州加长宁城参加国考的近两千人,这还不包括其他割据势力里偷偷至长宁参加恩科的学子,一共只录取一百人,你算算最少二十五取一。反正我将来立志要接父亲的班,教书育人,就先拿你操刀了。”孔青松边说边从怀里拿出戒尺。
“我去,夸张了啊,孔老三你这家伙什都准备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在家爹妈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认一双爹妈。不过,你俩谁当爹,谁当妈?”庄不平扭头就跑。
“两位兄长,揍他!”方圆摇旗呐喊。要是以往,方圆早就追上去了,无奈今日浑身酸痛,尤其是某关键部位极为酸爽!
“小子,你给我站住。”这一双新父母边喊边追。
方圆低着头,弯着腰,慢悠悠的走在最后。
“方小子,怎么走这么慢啊?”薛紫阳跟了上来。“拜见州牧大人。”方圆行礼,“学生嘴馋,多吃了点,时间还早,消消食。”方圆扯谎。
“哦……没点别的原因?” 薛紫阳拂须,却并不严肃,眼神里满是笑意。“昨晚睡得好吗?” 薛紫阳笑着问。“很好很好!”方圆呐呐。“趴着睡的吧?”薛紫阳强忍笑意。
“昨晚的事,您知道啊?”方圆试探。“当然知道,铁马告诉本官他踢你屁股了。” 薛紫阳哈哈大笑。
方圆恍然,薛州牧本来就是安王的心腹,铁马来干什么,不会不知会他。
“糟老头子坏得很!”方圆心说。“那您怎么不让他下手,不,下脚轻点啊,学生差点没被踢死,那大脚丫子踹得我啪啪的。您是肃州的父母官,学生是您的子民,子民受委屈了,您要为学生做主啊!”
“果然是脸皮够厚,油嘴滑舌。”薛紫阳笑道。“你是我的子民,铁马是我的兵啊!”
方圆目瞪口呆,“四象军是我创立的,沙关一役的六百精骑就是从虎骑师和鹰骑师中选出来的,铁马就是鹰骑师的带队统领。”薛紫阳一脸的肃穆。
“敬将军!请将军节哀”方圆单膝跪地。“起来吧,你身上伤还没好,那小子出手一直比较狠。”薛紫阳神情转缓。“薛大人,学生弱弱的问一句,铁马将军喜欢踢屁股的绝技是您教的吗?”方圆苦着一张脸。“臭小子,我知道你是故意逗我开心,都过了那么久了,早放下了。”薛紫阳叹道。
有些事情能放下,可有些事确实一辈子的刻骨铭心。
“您也希望我加入鹰骑师吗?”方圆明白,薛紫阳单独找自己一定是有话要说。
“如果我还是四象军的将军,就是绑也要把你绑进去。毕竟,四象军确实缺有学问的军官。但现在,我是安国的州牧,就不能只局限于那一亩三分地。安国初创人心不稳,异族蠢蠢欲动,好在其他诸侯也在稳固势力,短期内不会开战。打天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