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快步上前,抱着闫相的大腿,“老师啊,我被刘群、猪五欺负啦,您要给我做主啊!”自从方圆宿醉之后,闫相发现自己的这个关门弟子,虽依然尊师,但不像之前在他面前那么拘谨,脸皮厚实了,也更亲近了一些。
闫相本性洒脱,更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为师亦可为友。但作为老师,该端着还得端着,于是一脚将方圆踢开。“朱长青这会膝盖估计还疼着,刘群那个老匹夫止血了没有还不一定,到底是谁欺负谁啊?”闫相没好气的说道。
“老师,他们那是外伤,我这是内伤。”方圆爬了起来。“需要一罐好茶才能疗伤,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方圆伸手。啪的一声,手心挨了一下。“老师,您有没有搞错,去长宁也还带着戒尺,您是要啪啪啪啪两千里啊?”方圆惊恐。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闫相怒道。“老师会在长宁军铁马校尉的护送下,先行一步。”闫相说道。“这一路,务必小心,老师不能再照拂于你。”
“切,就跟您照拂我过似的,今天您老在台上一言不发,跟石化了似的。“方圆嬉皮笑脸。”靠自己不好吗?作了几首诗,膨胀了啊?“闫相抽出戒尺。
“开玩笑,开玩笑,老师往那一坐,牛气冲天。在您牛气的冲击下,学生如醍醐灌顶,诗词信手捏来!“方圆赶忙作揖,他是真怕那柄被他手心油盘的溜光的戒尺。
“别贫嘴,今晚的事,你怎么看?”闫相问道。“没那么简单,刘群老奸巨猾,没有好处,他敢抹州牧大人的面子?”方圆撇撇嘴。“知道就好,这一路上务必小心,刘群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对于刘群,闫相也是相当的不满,要不是进长宁前不想生事,早都指着鼻子臭骂了,敢欺负我学生,反了他了。
“老师,您说粗话了,这还是我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拳打南山老妪、脚踢北林幼童……的恩师吗?“初始,闫相还享受学生的彩虹屁,越听越不对劲。”小子,你给老子闭嘴!“闫相抓起手边一物丢向方圆。
“谢老师赏。“方圆猛虎扑食,抓住此物就塞在怀中。闫相才发现,丢出去的是自己的茶叶罐,”小子,给老子还回来,信州毛尖刚被你顺走!“闫相吹胡。”老师,斯文斯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是我老子,儿子顺老子点东西,天经地义。”方圆皮厚。“那可是晋州白毫,就剩一罐了。”闫相无奈的看着方圆。“我还不知道您,向来是有十罐,说五罐,有三罐,说一罐,大方点,名士当有名士的风采,慷慨大度!”塞到怀里的东西,再送出去,这不是方圆的风格。
“罢了罢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这个不省心的小混蛋,就当送你招待同窗了。”闫相继续无奈。
“说正经了,老师,您也要小心,名士风骨是重要,但小命更重要,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一见安王殿下就摆谱硬刚,逼急了就先应下!”方圆说道。“臭小子,教训起老夫来了。”虽然方圆的话不好听,但确实在理,也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己好。大离王朝那次弹劾,离末帝虽然将权臣降了职,闫相也被罢官,还连累方宁安负伤、王平的父亲王虎惨死,事已过多年,但每每回想依然痛楚。
“老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您就不要再回想了,外面的天地多么辽阔啊,我亲爱的老师,冲吧!听说米脂郡的妹子好,肤白貌美大长腿,出不出仕的无所谓,赶紧给我找个师娘,生个学弟让我欺负是正事。”方圆贱嗖嗖。“臭小子越来越不正经了,不跟你瞎掰了,总之一路小心。”闫相难得脸红。
“老师,那您也一路保重,学生告退。”方圆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却并没有转身,而是贼兮兮的看向书案。“怎么还不走?”闫相诧异的问?“老师,好事成双,茶叶的,还有没有?”
“赶紧滚!”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