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拜见老师。”方圆恭敬的深揖。“圆儿,最近诗词和策论是否有提升。”闫相先生严肃的问询。对于方圆,闫相虽然满意,但也有遗憾。方圆足够努力,记忆力超群,也尊师重道,但就是诗词和策论差点意思,这也没办法,肃州地处边远,文风不盛,方圆年龄又太小,从未离开过肃州,之所以州考第三就是诗词与策略不足。“老师,学生近期仿佛有些顿悟,还请先生提点。”方圆依据恭敬,对于闫相,方圆这具身体,骨子里透着害怕,求学的过程中,手心没少挨闫相的板子。“哦,那为师就考究你一番,就以母亲为题,做一首诗来。”闫相依然严肃。“老师,容我思考片刻。”前世的方圆虽资质平平,但也是记忆力超群,又是文科生,诗词歌赋背了不少,如果还是以前的方圆,一定会被难住,对于现在的方圆却难度不大。方圆曾花时间研究过穿越过来这个时代的历史,发现与上一世先秦之前的历史相似,用秦之后的诗词应付应该不难。“老师,我想好了,如果您认为不错,希望这次能让我写下来送给您。”方圆道。闫相一直对方圆做的诗词很不满意,在闫先生的心目中方圆之前做的诗,也就比“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这样的儿歌好一些,这样的诗词写下来,是浪费纸。“好,念来听听。”闫相继续严肃。“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请老师指点。”方圆心里偷笑,依然恭敬,还偷偷的看了一眼闫相的表情,果然是各种意外,加震惊。“这小子开窍了?”闫相心说,闫相学识渊博,尤爱诗词歌赋,可以肯定的是,这首诗之前他没有听过。“这真是你做的?”闫相问。“如假包换,谁家过年还不吃顿扁食。”方圆孩子气的一笑。“好,很好,非常好,你小子总算开窍了,看样子板子没白挨。”因为作诗很烂的原因,方圆至少挨了几十板子。“那,老师,我可以写下来送给您吗?”方圆问。“可以、可以,写两份,一份送给我,一份让你叔叔带给你母亲。”闫相满意,十分满意。不一会,方圆便写了下来。“咦,字也有变化了,虽字体没变,好像少了一些稚嫩,多了一些阅历,很好很好。”闫相拿着书写好的《游子吟》说。“老师,我长大了,当然越来越好了。”方圆笑嘻嘻,毕竟方圆的两世年龄和闫相也差不了多少,依然尊敬,但已经不惧怕了。“屁,也就三个月没见,不装会死啊。”闫相并不古板,也曾人不风流枉少年,只不过是教导方圆时故意装出来的。“老师,您说粗话了,以前的威严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方圆继续笑嘻嘻,像个小坏蛋。“是长大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闫相不再严肃,端着是挺累。
“好了,不贫嘴了,我再考一下你的策论。”闫相道。“老师,我一定会让您大吃一惊的。”方圆很自信的吹上了。这一世的策论像上一世放大的议论文,不仅要有论点、论据、结论,还要有解决方案,越具体越好。“小子,不就做了一首好诗吗?尾巴都翘上天了,如果策论还是如之前那么烂,小心板子。”“也不瞒你,安王邀请老夫入仕,你就分析一下老师是否要接受邀请。”闫相道。其实闫相近日也有些烦恼,对于是否出仕,有几点顾虑。第一,他曾是大离王朝的探花郎、御史少丞,虽然受到迫害险些丢了性命,但从小接受忠君爱国的思想,在安国出仕,意为着叛国,各路诸侯中有不少打着中兴大离政治口号称王的,虽然他们所谓辅佐的都是大离王朝皇族十七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第二,安王范哲是真看重的自己的才华,重用,还是只把自己当作一块金字招牌吸引人才,毕竟在大离王朝闫相先生之名在文人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第三,如果自己不出仕,是否会影响方圆的前程,虽然收方圆为徒的事情只有肃州官员知道,但此事州牧和学政不可能不上报;第四,天下纷争,绑在安王范哲这条并不大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