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源天剑,乃是镇西将军孤城的绝学。
九州剑修,大体有两种分法,一种是有剑,一种是无剑。
而孤城,走的正是无剑流。
脉源天剑乃是一种藏剑于身,化气为剑的绝学。
此剑是为无形剑,如若冷不防中招,剑气入体,直入中剑者周身经脉,难以拔除。
若非中者修为远超于孤城,只要剑气钻入经脉,便会顺着中者的周身经脉,追溯源头,抵达中者的心脏。
届时,入体剑气会直接将中者的心脏搅成血水。
可以说中此剑者,九死一生!
孤城已经飞出殿堂。
白泽等人连忙转移视线去看,只见孤城探出剑指,与那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堂门前的黑袍对在一起。
黑袍出了一掌。
“轰!!——”
气劲横冲直撞,将白泽等人冲得连连倒退,梁茂业更是直接来了个倒栽葱,却是那琴女不动声色,抚琴不止。
殿堂前殿直接被孤城和那黑袍一招拆得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冲天而起的烟尘里,只见那黑袍外衫尽碎,露出本来面目,身材矍瘦,面容枯槁,嘴唇偏生刻薄,尽显阴阳怪气。
李文致透过废墟烟尘,一见那矍瘦的老者,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跪在地上的曾宪明更是面色惨白,只忍不住浑身颤抖。
“本将军当是哪里的乌龟王八,原来是位公公。”孤城冷笑道,“公公不在镐京待着,跑来这里看热闹,是不是有点太狗了?”
朱禄闻言,怒极反笑,声音刻薄道:“镇西将军生了副好牙口,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老奴奉君上之命,来陇海拿人,却不料方至郡城,就听见将军如此言语,当真心寒!”
“哦?”孤城笑道,“本将军听闻乌龟王八汤炖狗心,最治心寒,公公何不试试?”
“孤城!”朱禄喝道,指着曾宪明,“曾总兵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岂是你说斩就斩的?!”
“狗东西,老子给你脸了。”孤城面色阴沉,“你一个阴阳人,烂屁股的老太监,也敢对本将军指手画脚?”
白泽甫一听两人对话,脑袋一懵。
这孤城如此生猛的吗?
逮谁怼谁?!
朱禄一生最大的伤疤就在胯下。
孤城不仅毫不避讳,还把它拿出来肆意羞辱,朱禄哪里忍得了?可这老太监心知孤城此举就是在激怒他,好教他动手,然后孤城好借此机会直接砍了他!
“天子令在此,你听也不听?!”朱禄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枚铸金令牌,拿在手上,冷笑着盯着孤城,“见天子令如见君上,孤城,你还不跪下听令!”
孤城脸色阴郁。
梁茂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一见天子令,赶忙强身出那早已不存在的殿门,同李文致、曾宪明一起跪下听令。
贺良已经来到孤身身后,神色紧张,生怕这人突然暴走,直接砍了那老太监。
可孤城只是狠狠地瞪着朱禄,咬牙跪下,“镇西将军孤城,听令!”
贺良紧跟着跪下。
老太监神色倨傲,冷笑着看向跪在他身前的镇西将军孤城,说道:“君上有令,着老奴亲自来陇海郡,拿燕国皇子赵威远回镐京!”
“公公莫不知,赵威远已经死了?”孤城冷笑道。
“那便带燕国皇子的尸体回镐京。”朱禄说道,视线投向白泽,“并云海仙门大公子白泽,一起上路!”
“你敢!?”陈情闻言,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那老太监,“今天本姑娘在这,我看谁敢把我师弟带入镐京?!”
“公公,本将军若是没有记错,负责此事的人,是国师才对吧?”孤城说道,“日前国师已经将此事的处理权移交给本将军,公公突然横插一脚,前来拿人,是何用意?”
“国师大人已经和镐京失联旬日,将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