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飞一进屋就仰倒在床上,安宁打来一盆热水给他擦脸和手,“开多快呀,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
施飞醉意甚浓,伸出两根手指:“160,不,180.”
“疯了!不要命了?”
施飞一把抱住安宁,把她搂在怀里:“想我不?”
安宁乖乖地躺在他胸前,温柔地说了声:“想!”
施飞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想你。”
安宁搂紧了他。
“在家还好不?父母、孩子都还好不?看你朋友圈,这段时间状态不错。”
安宁的好状态都是刻意做出来的,哪儿好呀?一点儿都不好。
“都好。你呢?”安宁平静地说。
“唉,我就不说了。”施飞低落地叹气。
安宁听了心里一颤,心疼地搂紧他。
躺了一会儿,安宁起身:“咱们去洗澡。”
施飞狡黠地笑:“你给我洗,喝太多了。”
安宁羞涩颔首,帮他脱掉衣服,给他裹上一条浴巾,搀扶着他去卫生间。
洗漱完回到床上,释放完荷尔蒙,施飞搂着安宁聊天,聊到动情处,施飞说:“以后让我照顾你吧。”
安宁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心想:“我能信你的话吗?在成都那天,白天你还说要娶我,结果回来的当天晚上你就跟我赌气,然后一整天不理我,临走时还让我赶紧找个老公嫁了。在一起时温柔体贴,分开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信息都懒得回。”
其实安宁表达情感的方式一直都有问题,只是她不知道。
两年后的秋天,施飞又对安宁说了同样的话:“让我照顾你。”安宁说:“这句话你以前对我说过。”施飞羞愧地低头笑语:“唉,男人说话得负责,不能乱说。”
这一夜施飞抱着安宁说了很多话,他的每句话都符合安宁的见解和观点,他们的灵魂高度契合。安宁很喜欢看他的眼神和表情,狡黠中透着洞悉世间一切的通透和睿智。施飞的话、表情、眼神,不管过多久她都记得。
施飞困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安宁睁着眼睛到天亮才睡。
两人醒来已到中午,施飞又阴沉着一张黑脸。
安宁紧张地想:“又哪句话、哪个表情、哪个动作让他不高兴了?”赶紧想法设想逗他高兴,一会儿他就阴转晴,有说有笑。唉,怎么跟个脆弱、敏感的孩子似的。
吃完午饭,施飞:“我回家,你呢?”
“我得去上班,就请了半天假。周末我在家闲呆了两天你不过来。”安宁微嗔。
“不是有事吗?”施飞嬉皮笑脸。
“你下午回家干什么?”
“打牌去。”
“还赌呀?能不能戒了!”安宁很严厉。
“戒、戒!得有个过程,慢慢来,现在已经玩得很少了。”
“又不是戒烟,需要什么过程?你得有坚强的意志力,说不玩儿就不玩儿!”停了停,“我这儿有书,你要不要拿回去看?”
“我可爱看书了。拿回去看看。”
两人收拾好,下楼,各开各的车离开。
接下来几天,安宁每天笑意盈盈,坐他对面的同事调侃她:“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有这么明显吗?”
“笑的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
“哈哈……”
但是几天后,安宁的好心情就又被忧伤取代了,施飞永远是那个施飞。
安宁买了很多啤酒放在家里,各种各样的几十罐,每晚喝两三罐,缓解心情,帮助睡眠。喝多了就哭,强忍着不给施飞发信息,心中的怨气更重了。
七八前安宁有个朋友,因为一些原因在家蜗居两三年,不跟外界联系。他偶尔会跟安宁聊qq,那时还没有微信。
安宁问他:“你一个人在家不闷吗?”
“不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