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聆听是满身酸软醒来的。
身上每一处都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之后的疼痛,她轻轻地抬起了手,却觉得自己的胳膊酸疼得更加厉害。
这是怎么了?
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她再次动了动身体,却传来了火辣辣的痛。
我的天!
顾聆听惊呼了声,转眼却看到他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好看的眸子正轻轻地闭着。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和她的身上都没有穿任何衣服。
就这般光溜溜地贴在一起,他紧紧地抱着她,而她的另一只手也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腰。
“战御聘!”
顾聆听尖叫一声。
男人轻轻地睁开了眼眸,像是吃饱了的强大的兽类,他的嘴角上翘,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
“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聆听气息不稳,勉强撑着自己看着他,“为什么我醒来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还有,我身上怎么那么痛!”
“你都忘了么?”
战御聘倒是不急着回答她,只静静地盯着她。
忘了,她忘了什么了?
顾聆听轻轻地甩了甩头,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了她的心头。
很快,她便想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
昨晚她疯了般地缠着他,醉酒之后根本不知道疼痛,她荒唐地压在他的身上,一遍遍的让他对自己负责。
那放纵的滋味,让她的脸蛋再次红了起来。
这是她做的事情吗?
看顾聆听想起来了,战御聘轻轻地坐起身来,满是哀怨的将自己的后背展现给她看。
本来光洁的背上满是划痕,看上去很是恐怖,顾聆听吓了一跳,讪讪地低下头去。
“对不起。”
她低声对他说道:“我没想过会用这样大的力气。”
“不必说对不起。”
战御聘倒是大大方方的,“我自己让你抓的,毕竟,我要对你负责。”
他轻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满眼带笑,“你知道的,我和某个喜欢逃避责任的人不同。”
这是在嘲讽她吗?
顾聆听的眼神微微闪了闪,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将他的手拉了过来,重重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哎哟。”
战御聘倒吸了口气冷气,什么也不说,只静静地看着她。
她下口很重,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蔓延,但他却除了第一声的惊叫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咬着的不是他的手腕。
“丫头,好了吗?”
“好了。”
顾聆听满意地松开了手,看着自己留下的小伤口,“可惜了,还是狠不下心咬下来一口肉,总得给你留下点伤疤才好。”
“有点伤疤是做什么?”
“标注着你是我的人啊。”
顾聆听免费送了他一对卫生球眼,“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身上却没有任何印记是我留下的,这不行,我得送你。”
所以送他一个伤疤,就当做是给他盖上的标记吗?
战御聘哭笑不得,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啊,调皮。”
顾聆听的身体痛得厉害,战御聘根本不让她动,自己帮她穿好了衣服,又抱着她去了餐厅吃饭。
连最简单的鱼子酱,他都生怕她咬不动一般,总是要弄好了亲自送到她的口边去。
感受着他最贴心的照顾,顾聆听的眼睛突然有些发热。
她还记得自己母亲对她说过的话。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们得到你之后就不会再珍惜你了,当初有多将你视若瑰宝,以后就对你有多狠心绝情。”
妈妈,战御聘不一样。
他也得到了她,但他却更加珍惜她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