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局势终究演变成国家荣誉的争斗。
可是,乌获凶名在外,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田宴虽然是公子地身边的精锐剑客,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单薄。
乌获碗口一般的拳头打在田宴的胸口,田宴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直飞出去,手中的短剑也扔了出去,直直的向太子苍的方向飞去。
众人惊呼不已。
“当!”
“砰!”
一声清脆,一声沉闷,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毕竟刚才的事情太过凶险。
田宴重重的撞在一个大圆柱子上,怒目圆睁,口吐鲜血,面容扭曲,但是无论如何,却又站不起来。
齐国公子地则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一样,仍旧静静的坐在那里,冷眼旁观什么都没说。
而太子仓这边则乱成一团,他身后四名死士齐刷刷的窜出来,挡在太子仓身前,唯恐再起波澜。
站在四名死士之前的是秦开!
又是秦开!
齐国公子地微微眯着眼睛,然后瞥了一眼秦开,嘴角上扬,冷笑一声。
原来刚才情势危急,眼见田宴脱手的剑朝太子仓飞去,秦开本就站着,眼见情况不妙,于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终于在剑落地之前,将飞剑拦截。
秦开斜着身子,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剑,他抬起头,若有深意的看了田宴一眼,然后没有再理会。回过头,对着太子仓说道:“太子殿下,受惊了!”
太子仓确实吓了一跳。
就算太子仓自己是剑术大家,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攻击,就算能逃的性命,恐怕受伤在所难免。
他微微镇定,然后说道:“你们退下!”
四名死士微微点头,躬身退入幕后。
太子仓站起来,走到秦开的身前,他先看了一眼远处的公子职,然后说道:“多亏壮士出手!”
秦开忙行礼道:“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太子殿下无恙就好。”
太子仓点点头,然后对众人说道:“诸位,金日是王叔的生辰,本太子以为就不要再动刀兵了,美人善舞,雅乐涤心,金日大家何不抛却俗世烦恼? 醉生于酒池肉林。”
乌获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被他几乎打废的田宴? 抱拳说道:“太子殿下? 本使明日还要前往新郑面见韩王,就不在此叨扰了!”
说罢? 也不管太子仓怎么回答,径直转过身去? 大摇大摆的离开。似乎全然不把在场的诸位公子放在眼里。
这便是强国的底气。
先是五国攻秦之战? 败北而还。后秦国击破韩国于岸门? 诸侯失色。
东方诸国面对已经显露虎狼之像的秦国,似乎愈发的无力起来。
乌获离开,似乎将整个宴会上的乌云也带走了。宴会上在一次显露出一派其乐融融,安静祥和的画面。
觥筹交错? 莺歌燕舞。琴瑟和鸣? 乐在其中。
仿佛刚才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发生过,又好像,韩国的失败早已被世人忘却了。
秦开回到公子职身边,他抬起头? 望着场上的众人,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数万人战死沙场? 数万人妻离子散。
可是在遥远的大后方,却全然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只不过是隐藏在身后的所谓“政治家”们互相谈判扯皮的筹码而已。
可悲,可叹!
怪不得韩国在战国七雄中只能静陪末座,窝窝囊囊的度过数百年光阴,除了点缀强秦的功劳簿,似乎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值得称道的事迹。
一个不尊重军人的诸侯,又怎么能强大;一个没有荣誉感的诸侯,又怎么能凝聚人心。
一场宴会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华阳君早已经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