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更加阴冷,大雪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大殿之上,姬樾躺在一个美人的怀里,手边拿着一个酒盅,身旁漏了一地的酒水。
歌姬们舞动着妖艳的身姿竭尽所能的取悦着他们的主子。
中年谋士在一旁看着这个模样,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便径直离开了大殿。
他的心也已经死了。
上大夫姬樾如今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尤其是当临渝城城破的消息传到孤竹的时候,姬樾内心受到的冲击更加严重。
姬琏带着护卫推开门,来到了大殿之上。
大殿上的侍卫站的密密麻麻,侍卫统领名字叫严刚,颇受姬樾的宠爱。
今日是姬琏向姬樾上报军情的日子。
如今的孤竹邑,一般的将领已经很难见到姬樾的面。
“老五,你来了。”姬樾微微抬起头,然后盯着姬琏的脸问道。
姬琏跪下行礼,然后说道:“是,儿臣给父亲请安。”
“秦家的军队到哪儿了?”姬樾有些迟疑的问道。秦家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总是在他的心头萦绕,他的一生几乎都在和秦尚的内斗中消耗。
虽然秦尚之死令他欣慰,但更大的阴影却在后面。
秦尚虽死,但秦氏不倒,他的儿子们似乎都继承了他的衣帛,秦氏不仅没有衰亡的迹象,反而多出几分复兴的苗头。
更令他此生蒙羞的是自己发大军突袭,居然被他的那个杂种儿子生生的吓跑,这么耻辱的事情,就是在秦尚活着的时候,都从未发生过。
“父亲,敌军攻城日急,临渝城又在两天前失陷,我军斗志皆无,往后怎么打,还请父亲示下。”
关于临渝城失陷的事,姬樾已经大发过雷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对于他们而言,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示下?怎么示下。你和老二是现在的守城将军,这些小事还需要问我吗?”
姬樾眼看已经发怒。
因为威势在前,姬琏也不敢反驳,忙说道:“儿臣该死!”
姬樾骂道:“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你们这几个无能的东西来。”
姬琏嘴角一抽,脸色忽然一变。
就在这时候,二公子姬醇也走进了大殿,他进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姬琏,并且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
“你怎么也来了?”姬樾大怒,因为他已经定下规矩,包括他的儿子在内,都不得同时来大殿上见他。
那知二公子姬醇却并没有跪下,反而站在对姬樾说道:“父亲,众将士对于父亲躲在府中的做法很不满意。如今孤竹邑危在旦夕,全城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以卫疆土。父亲本应该和将士们站在一起,可父亲却躲在这府里酒池肉林。”
“放肆!”姬樾打断姬醇的话,劈头就骂,说道:“逆子,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大夫平时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们,难道是养了一群废物不成?”
只不过姬樾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姬琏的亲卫带着兵马撞开了大门,冲了进来。
侍卫统领严刚,吓了一跳,忙拔出剑,呼道:“保护主上!”
二三十名卫士纷纷站过来,然后站在姬樾之前。
“逆子,你想干什么?”姬樾看着老二姬醇骂道。
只不过本来在一旁跪着的姬琏却慢慢站起来,便站起来,便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父亲,不是我二哥要做什么,是我要做什么。”
姬樾一惊,惊愕的指着姬琏,吞吞吐吐的说道:“姬琏···你···你这个逆子,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姬琏站起来,说道:“谋反?父亲,你这个罪名安得大了些吧。反叛朝廷,出卖国家才叫谋反。比起我,父亲所为才更像是谋反吧。”
“你···你···你个逆子,你知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