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的事你放心,我已经给常胜叔叔去信了,北谍司这次虽然损失惨重,但依然会紧盯东胡人的。”
秦开点点头,他将酒壶放在案几上,推过去,说道:“尝尝。”
秦无衣坐下来,坐在秦开的对面,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些。
“父亲的事,你想要怨我就怨我,但不能自己在心里藏着。”秦开盯着秦无衣的眸子,无比认真的说道。
秦开知道,在整个秦府之内,父亲去世恐怕最伤心的莫过于秦无衣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太深厚了,尤其是当秦开来到秦府之后,听秦府的侍女们说起,秦开便知道,这件事对秦无衣的打击有多大。
秦开为母亲的离世有多伤心,秦无衣就对父亲的不在有多伤心。
她的脸色到现在依然苍白一片,原本就有些柔弱的身体似乎更显得弱不禁风起来。
秦无衣微微动容,她没有接话,而是握紧案几上的酒壶,居然也学着秦开的样子,将酒壶举起来,仰首就喝。
浑没有在意这壶酒秦开刚喝过。
这可是守礼的大忌,就算是兄妹,也不该如此。
“你···”秦开看她这个样子,想要说话,却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无衣咕噜咕噜的喝了许久,直到将半壶易水寒喝的一干二净才将酒壶放下来。
只不过已经有些醉意的她此时的样子却极为可爱。
红彤彤的脸蛋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味,她忽然站起来,一下子扑倒在秦开怀里,莫名的便哭了起来。
她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为她的父亲,也为她的燕哥哥。
可今天的哭是她第一次哭的那么肆意,那么没有压力。她不是因为悲伤而哭泣,只是因为想哭而已。
想哭,便哭。
多简单的一句话,但又多么难得一个愿望。
······
不知过了多久,秦无衣的呼吸声渐渐地平稳下来,哭泣声也变成了轻睡声。
感受着她淡淡的体温,秦开将她环抱起来,唯恐弄醒了她,悄悄的将她放在榻上,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秦开坐在榻边,他望着秦无衣被泪水打湿的脸,伸出手,轻轻的将她眼角的泪痕拭去。
“阿衣,父亲虽然不在了,但还有我在。只要哥哥活着,你就是哥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秦开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空荡荡的样子,良久,秦无衣刚刚被擦拭干净的眼角又流出一颗泪水。
她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以及一闪一闪的烛光,笑靥如花,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