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衣一把抓住秦朗的衣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秦朗,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忘了呢?”
秦朗摊摊手,盯着自己的妹妹,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看你这么伤春悲秋的,心情不好,若是真将他的话告诉你,那你更伤心怎么办?大哥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说对吧?”
秦朗早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一套,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暗道:唉,看来大凡是女子,无论是十几岁的少女,还是成熟女人,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似乎都会变傻啊。我们秦家百年一见的天才,就因为心上人走了,除了唉声叹气,居然找不到半点平时的理智回来,实在是让人气愤。
人比人,气死人。
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吧。
“你到底说不说啊,你不说我可走了。”秦无衣见秦朗死皮赖脸的不说,瞬间变了脸色,开始威胁秦朗。
秦朗笑着说道:“说,说,说,当然说了。好妹妹,又不是多大的事,用的着给我变脸吗?你不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生气啊。”
秦无衣哼了一声,说道:“那还不快说。”
秦朗低声嘟囔道:“是不能让你生气,你若生气了,你嫂子就会生气,你嫂子若生气了,那我不就惨了。”
“你说什么?”秦朗的声音太小,秦无衣没听清楚。
秦朗忙笑道:“我说燕蛮儿让我告诉你,给他几年的时间,他会亲自来我们令支邑来看你的。”
秦无衣听了秦朗的话,脸上悲伤的表情如雨过天晴的彩虹一般,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了笑,说道:“他真是那么说的?”
秦朗翻个白眼,对妹妹道:“大哥的话你还不信啊,我也是服了你们两个,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见面,可怜我堂堂上大夫世子,居然成了传话的了。”
秦无衣去悲为笑,说道:“哥哥,多谢你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秦无衣轻笑着上了马车就往回走。
秦朗也不懂她为何这样疯疯癫癫的一会悲伤,一会喜悦。
“妹妹,你去哪儿啊?”秦朗见他上了马车就往营寨的方向走,不由得喊道。
秦无衣马车都没有停,只听见马车上传来秦无衣愉快的声音。
“回去读书!”
秦朗愣在当地,看来那个拼命三妹似的妹妹又要回来了,从此与书为伴了?
秦朗待秦无衣离开,燕蛮儿蹲下身子,从地上抄起一把土,捏紧之后,又任由它从自己的指缝中漏下去。秦朗抬起头,望着遥远的北边,低声说道:“希望你好好活着,我们能有把酒言欢的一天。”
······
在东胡与匈奴之间,有大约千余里的瓯脱之地,作为两大部落的缓冲地带。
东胡军主力和匈奴大军主力在瓯脱之地的一个叫清水川的地方进行了规模巨大的大会战。
东胡西侵,十万铁骑漫天而来,匈奴大单于也不示弱,紧急召集匈奴左右贤王以及隶属于匈奴的楼烦王,白羊王,上谷王,丁零王等诸部共十余万骑兵应战。
只是东胡军实在强横,再加上东胡大单于去卑用兵如神,几战下来,匈奴接连战败,最终退守在一个叫清水川的地方和东胡军对峙。
已近深秋季节,草原上的风已经多了几许寒意。
这几天匈奴大单于实在不好过,他们本部被东胡军击败,败退三十余里。
五天前,位于匈奴本部以北的丁零王率残部退到清水川,丁零王为东胡军所败。
而就在昨天,让匈奴大单于更加绝望的一个消息传来,匈奴上谷王部也被东胡山戎王部击败。
一时之间,整个战争的局势一边倒的向东胡人倾斜。
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离匈奴人越来越远了。
匈奴大单于坐在中军大帐内,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帐下匈奴各部大王以及首领几十人坐着,整个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