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北上,面见东胡大单于,将秦尚此次和东胡互市的意愿表达出来。
在明面上,秦管家是此行使团的头领,而实际上,秦无衣才是真正的幕后指挥。
依兰脸上也不轻松,道:“目前来看确实如此,现在就看我们和姬家谁能先赶到饶乐水畔的东胡大单于庭了。谁要能和东胡大单于搞好关系,也就拿到了主动权。”
秦无衣点了点头,这一点她何尝不知。只不过,和姬樾能给的东西相比,他们秦家似乎少了点分量。据说姬樾将自己的独生爱女都送出去了,一旦和东胡谈和成功,便以燕国公主的名义出嫁和亲,这可不是一般的付出。
和戎狄和亲,亘古未有!
秦无衣忽而宛然一笑,道:“不过,朝廷之上,对于姬樾的这个提议是颇多非议的,我大燕乃礼仪之邦,岂有以公主和亲戎狄之理。他姬樾未免是小看了王上的城府了。”
依兰手里的笔不停,一笔漂亮的燕篆在竹简上显得异常耀眼,实在没法想象这么漂亮的字会出自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妮子之手。
秦无衣揭开马车上的帘子,望着远处迷蒙的山意,听着白狼水刺耳的流淌声,一对漂亮而幽深的眸子变得更加明亮了。
数百年来,燕国苦于北边东胡的骚扰掳掠,力不能逮。自己的父亲秦尚有意为燕国除此北境之患,身为父亲的爱女,她必然竭尽心力辅佐之。不然,也对不起令支城中“生子当如南宫烨,生女当如秦无衣。”的美誉了。
阳光有些耀眼,南宫烨这两天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就加派了斥候,刺探周围的情况。
傍晚时分,有两拨斥候还没有回来报信,南宫烨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浓烈起来。他帐下的三百轻骑虽然是百战精兵,但在这广袤的草原上,三百人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得格外的小心再小心。
“张亮,你再派两名斥候去西边瞧一瞧,看看出了何事?”
张亮是南宫烨的得力副手,忙应了一声“喏”,正准备安排人手时,张亮忽然大叫一声,“不好,有敌人。”
顺着张亮所指的方向,在他们商队的西面草丘上,远远地看见有骑兵的影子,他们的距离比较远,似乎只是慢慢的跟在后面。
南宫烨眉头大皱,忙大喝一声,“快去传令,改变阵型,将小姐和秦管家的马车围在中心,全军戒备。”
“喏。”
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阵中传令的声音此起彼伏。南宫烨意识到,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小姐,于是一勒马缰,朝秦无衣的马车奔跑过来。
秦无衣早已经听到动静,她不等南宫烨下来,径自揭开马车上的遮帘,从马车上出来,站在马车前沿上,冷眼看着西边那若隐若现的人影。
南宫烨疾驰过来,看见秦无衣站在马车外面,穿着一件蓝色的男袍子,梳着一个男子的发髻,脚蹬马靴,肌白若雪的皮肤比他还要白上几分,整个一个俊俏小公子。
南宫烨只觉得眼前一亮,忙道:“小姐”
秦无衣看都没看南宫烨,低声道:“叫我公子吧。”
“喏,公子,有敌踪出现,恐怕来者不善。”南宫烨并不觉得秦无衣对他无礼,而是眼眸深处多了几分柔情。
“他们为什么还不进攻?”看那些骑士的距离,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便能靠着马力的冲劲冲到商团面前,可看他们情况,并没有现在就进攻的意思。
南宫烨也有些疑惑,沉声道:“我们此行的时间极其保密,而且离开边境后又多绕了好几条路,按说不应该会泄露行踪啊。”
南宫烨说的不错,此行极其隐秘,知晓此事的在整个令支城不会超过五个人,就连商队的护卫长南宫烨都不知道此行的真实目的。
到底是谁泄露了秘密?
又是谁欲对他们心怀鬼胎?
秦无衣抬起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