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因此他们所操纵的角色仍然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在此之上,如若无法迅速适应「俯瞰」,那么他们的行动就必将受到限制,而这便是贤者的目的所在。
如果时间足够充裕,那么想要适应这种状态也并非什么难事,但如今时间一词在二人看来却已是不可多求的奢侈,只怕在适应该视角之前就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不过,有一点贤者并未能料到。
“虽说贤者的权能千奇百怪,但至少这招看起来并非无解。所以,听好了阿托莉丝,不要用眼睛去看,将身心托付给灵剑,尝试用灵剑的感知去作判断。”
的确,那是贤者的疏漏,未能料到灵剑天流作为一把武器,其本身却拥有自我的意识。
而如今,千余把灵剑遍布沙场,它们仅作为二人的「眼睛」,同样也作为能够辨识周遭环境的「道标」。
既然眼睛会影响他们的判断,那他们便自愿「失明」!
曾几何时还游离在画卷中的眼瞳,如今已成为魔塔的一部分,它们将落于平台之上的男女牢牢锁定,并在下一秒迸射出死亡的光束。
崩坏,破碎,爆散!
分明是没有携带火药的人外之战,遥遥望去却接二连三地发生凌驾于爆炸之上的冲击,持续地重复着将地表化为尘埃的作业。
那自无尽的回廊与天空之塔而生,重重叠加的射线,张开贤者神权的羽织,编缀着破坏与再生的故事。
而地上重现,是自另一个世界中流出,同时在绝非此世的世界中,传达凡境至炽烈的两名舞者。
宛若千百年前历史一战的再现,是人的意志第二次冲击神的孤高的——神话之业。
仰望明星的天盖之下,相克的御业绽放出花开的奇迹。
「似晨风荡朝雾,似夕风逐暮霭。似予水际之巨舟宽绳起锚,驱之万顷汪洋。」
在那之中——
嫣红的花瓣,赞颂赤忱的剑士。
纯白的花冠,与天慧的枪手共舞。
他们甚至已无心念想更多。
眼中只剩下应讨之敌,将各自的信念托付依赖之人。
身体只剩下斗争的本能,将不灭的意志贯彻始终。
“噼啪——!”
终于,在至死方休的鏖战之末,感受到手心中消散的某物,少女满是伤夷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阻拦着她的,是如奇迹一般毫发未伤的新神。
天空中飞舞着从未见过的花瓣,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少女已无从知晓。
她只知道,这一次自己没能守护住那至关重要的「簧」,而至此之后那个男人再无法将复杂的兵械构造。
人与神的战争,终归是再一次以后者的胜利告结。
“那是绝不可能之事!”
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要成就的祈愿,也是唯一。
纵使燃尽自己的全部,面对直到最后都挡在眼前的神明,这一次巴龙·博卡尔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在男人伸出的手紧握住最后的剑刃的那一刻,贤者才发觉到方才从阿托莉丝手中粉碎的,竟已是第两千九百九十九把灵剑。
也同样是在这一刻,贤者才意识到在此之前自己究竟是陷入了怎样的一种局面。
“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