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媛没有太仔细地去挑款式和颜色。
她走进一家男士用品店,看了看包装盒上的尺寸规格,随手拿了几盒内`裤,直接付钱离开。
来到医院的时候,顾倾、池谚正在陪靳北哲打牌。
靳北哲的气色,很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
这会儿他的腿已经能平直地放着,时不时还能自己活动。
“一条龙,四个八。”靳北哲干净利落地把手里的牌扔出去,抬眼的时候,恰好看到南媛走进来。
“北哥,你这牌技,不去赌场试试真是浪费!”顾倾骂骂咧咧:“草了,玩了这么多局,我TM就没赢过啊!”
池谚浅笑盈盈,打趣起来:“北哥赢钱了,哪次不是请你玩妹子?”
“这倒也是。”顾倾嘿嘿笑了起来,主动洗牌,还想再来。
“咳咳。”靳北哲佯装咳嗽了一声,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池谚和顾倾回头,一看南媛来了,两人立马都从病床上站起。
池谚文质彬彬,谦恭有礼。
顾倾仍旧骂骂咧咧:“不玩了不玩了,草,输得不爽,走人,走人。”
说着,把扑克牌合拢,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放了进去。
从南媛身边擦肩而过时,顾倾瞟到了她手提袋内的东西。
“唔呼~嫂子真贴心,给北哥送换洗衣服啊?”
南媛一听,脸顿时羞红,瞪了他一眼,让他别瞎起哄。
顾倾什么人,北城第一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每样都沾。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男人。
他可不在乎南媛害不害臊,他只在乎北哥高不高兴。
“北哥,不错,我嫂子挺心疼你的,知道你有洁癖,从不穿隔夜内`裤。”
“滚!”靳北哲抬眸,瞪了好兄弟一眼。
平时他可以开荤腔,但在南媛面前,不行。
“我滚,这就滚,给你俩腾空间。”顾倾没皮没脸地笑着,临走时,还坏坏地吹了一声口哨。
南媛很无语,她搞不懂,靳北哲怎么会跟这种人成为挚友?
也许,物以类聚?靳北哲骨子里就是这种人?
待顾倾和池谚离开后,南媛气怒地把手提袋往他枕边一扔,没好气道:“一次性的,已经无菌消毒过,你可以随穿随扔。”
说完这话,她转身便要走。
靳北哲见她走得这么急,以为她在生顾倾的气。
“你别理顾倾,他嘴贱,但人不坏。”
南媛停顿了一下,头都不回:“无所谓。”
要不是跟靳北哲有联系,她这辈子都不会跟顾倾这种人打交道。
靳北哲见她无动于衷,迈开步子正要离开,顿时急了:“昨天你煮的粥很好喝,明天我想喝,你给我煮么?”
南媛闻言,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坦诚:“明天我去明县。”
意思很清楚,做不了粥。
“公事?”靳北哲挑眉,晦暗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探究的光芒。
南媛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希望我从明县回来时,你已经恢复地差不多。”
“伤筋动骨一百天,未来一百天,我估计得在轮椅上度过。”靳北哲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南媛。
想从她的表情上,读出一丝对他的关心。
只可惜,没有。
南媛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情愫。
靳北哲心下一沉,顿时堵得慌。绑架那天,他问过南媛一个问题。
假如他死了,她会不会为他掉眼泪,哪怕只是一滴。
现在看来,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她大概率是不会。
四年前,她差点跟两个孩子一起命丧火海。
而他,在那天向她提出了离婚,并且残忍地说‘不要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那天的事,他的心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