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路口有显眼的路标。
往里望去,是更高大的山脉,山脉绵延不知多少千里。
很多山头高耸入云,有的从云间窥得真颜,可见白色的山顶。
想来是覆盖着皑皑白雪。
一块大大的不规则椭球形大理石横卧在路口,
长宽各差不多20米,高约10米,
有一面被切割成垂直于地面,平滑的平面。
平滑的平面上显示出的是一副淡淡黑白色山水画。
山水画面正中央,
写着大大的5个字:
“阿尔卑斯门”。
5个大字下面,是9个小字:
“白铁境境界以下勿进。”
在旁边还有字更小一号的几句题刻: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
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
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
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
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
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
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果然是大门派!”安狗剩见了这等气势,心里赞道。
“尤其是这几行最小的字,却是直击我心!”
一身黄毛的机器狗早等候在大理石路标旁,见到安狗剩,摇着毛茸茸的黄毛狗尾,前来迎接。
阳春雪、铁头、勇礁、诚信也都一身风尘仆仆站在身后。
五人一狗,经过路标,迈进阿尔卑斯门内圈地盘内。
在跨越大理石路标时,安狗剩明显感受到穿过了一层薄罩。
眼不可见,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薄罩的抚摸。
安狗剩穿过薄罩时,确确实实感受到说不清、道不明的慰籍感觉!
这种感觉还未消散,路旁有几座茅舍。
茅草的屋顶,粘土夯的墙。
茅舍前有一长廊,高3米,宽2米,长30余米,将几座茅舍都连接起来。长廊由碗口粗的木柱支撑,廊顶覆盖的也是茅草。
长廊里一位老爷爷在编竹制品。
看上去好像是编鱼篓。
见到有人经过草屋,老爷爷头也没抬起来。
“老人家,能不能讨口水喝?”
安狗剩进了阿尔卑斯门的内圈,心里没底。外围对内圈的传闻比较可怕。
只要是在阿尔卑斯门内圈的人,哪怕是最低微的一个人,到了外围都是绝顶高手,无人敢惹的存在。
安狗剩自进了内圈起,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生怕迈错了一脚,说多了一句话,被人家轻易抹掉。
如今,见到第一位人,先打好关系。
“别看他是老人家,可能境界上超过自己不知道多少。”安狗剩惴惴不安的心一直在乱想。
“屋檐下有水缸,缸盖上有瓢。自己舀水。”
老人家头依旧没抬,手里的活也没停下。
老人家既然发话了,安狗剩带着还在不停摇着毛茸茸黄尾巴的机器狗走向水缸。拿出自己的水囊,用瓢舀起水往水囊里灌水。
“你这娃,不仅喝,还灌了带着走。”
老人家头都没抬,却看得清清楚楚。说话声音不大,安狗剩等人却听得分明。
“这老人家不简单!”安狗剩的妆还没卸,老人家竟然就知道自己是位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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