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为除去了姜清颜这个皇后,她得后宫独尊,而十分高兴!
得亏是齐南絮聪慧又机敏,折辱了姜清颜,让她绝无登上皇后之位的可能,无法与她作对,她才能保住这份尊荣。
来日若是齐南絮被立为皇后,她这般尊敬她这个太妃,到时候她被封为皇太后,独享尊容,也不是不可能的!
贤太妃如今想想,心里都觉得很痛快!
齐南絮穿着淡粉色绣梅花的裙子,行至她面前,盈盈福身,“太妃娘娘今日这装扮,令臣女们都黯然失色了呢!果然还是太妃娘娘您,最为尊贵,艳丽夺目。”
贤太妃被奉承到了心坎上,拉着齐南絮的手,笑意盈盈的,“就你这小嘴会说!我瞧你今日戴着的,是梅花!
你可是与皇上心意相通啊,皇上年幼时最爱便是赏梅了,可这梅花还没到花开季,可见你啊,是早早用了心思,待皇上一片赤诚啊!”
齐南絮羞赧的半遮面容,“臣女岂敢?臣女哪里能入皇上的眼?”
“你是齐国公府嫡女,皇上现在最器重的便是齐国公了,若是连你都不配,还有谁堪配啊?”贤太妃拉着她说笑,这琼花殿上的官眷贵女们,便陪同着一起笑。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恭贺着齐南絮,说她必得皇上青睐,来日登临后位。
齐南絮心许后位,却表现的端庄又收敛,“众位误会了,承蒙太妃娘娘看得起,与我玩笑罢了,我哪里当得起大家这般期待呢?”
“哎哟,瞧你这孩子谦虚的……”
“你确实是个玩笑。”
贤太妃正笑着,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
众人都不自觉的朝身后望去,一袭烈焰般的红裙闯入她们的视线,姜清颜就像一道火光,在一片鲜花锦簇之中,轰轰烈烈的烧出了耀眼的光芒。
齐南絮当即心头微颤,有些紧张的握拳。
贤太妃也被人扶着站了起来,她狭长的眼微眯,语气不善的开口,“姜清颜,谁让你来参加哀家的花宴的?给哀家滚出去!”
姜清颜站的笔直,本就美的倾倒众生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太妃娘娘的花宴?
臣女若没记错,深秋花宴是裕昌皇后定下的节日,历来都是由皇后主持的,不过是本朝尚未有皇后,才给太妃娘娘一个机会,您怎么还拿着鸡毛当令箭,妄想着越俎代庖了呢?”
“额……你!你!”
贤太妃被姜清颜这么一呛,险些一口气都没提上来,指着她两眼直翻。
齐南絮连忙扶着贤太妃的手,指责姜清颜,“姜清颜,你怎可对太妃娘娘如此不敬?即便你已经被皇上休弃,可总归叫了太妃娘娘这么久的母妃啊!”
她的话里句句带刺,都扎在姜清颜最痛的地方,更指责她有失礼数。
众人顿时便抱起了看笑话的心思,想看姜清颜如何被齐南絮和贤太妃联手整治。
姜清颜淡笑,眼神里带着一股锋利的芒,“是我不敬太妃娘娘,还是齐小姐你讨好的过于刻意了呢?
齐小姐还未有做皇后的命,就已经摆出了一副贤太妃儿媳妇的样子,也不怕届时脸疼?”
姜清颜突然的反击,让齐南絮狠狠愣住。
她与之前颓丧的样子大相径庭,像是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又比原来……多了几分凌厉!
“姜清颜,你敢在哀家面前口出狂言?”贤太妃气的咬牙,“她没有当皇后的命,难道你有吗?你还在痴心妄想,皇上会要你一个残花败柳的卑贱之躯?”
“不敢当!”姜清颜莲步轻移,走到贤太妃面前,语气凌厉道,“臣女乃国公府嫡女,生来尊贵,从不卑贱!至于您说我是残花败柳……我即便被休弃,也做了五年的王妃,是当今皇上的结发妻子,太妃娘娘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皇上?”
贤太妃瞠目结舌,她没想到姜清颜的口齿变得这般凌厉,她一时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