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很少发言的礼部郎中司修明,从人群中站出,他高声道:“臣,弹劾吏部主事席宏才,在鸿武二年科举考试中徇私舞弊,且有确凿证据,请陛下过目!”
百官懵然!
司修明和席宏才,不都是相党成员吗?
今儿,司修明怎么朝自己人开火了?
席宏才傻眼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司修明,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夏泽看完司修明递上来的罪证之后,勃然大怒:“来人,将将席宏才拿下,关押收监,等候处置!”
随后,他大力表扬了一番司修明。
“爱卿检举有功,朕赏你白银千两。”
“今后,若是有人发现了朝中大臣行这般不法之事,可随时告知朕。”
“朕,重重有赏!”
那群大臣一惊之后,瞬间全都明白了。
这司修明怕是已经转投陛下阵营了,检举席宏才,这是投名状。
陛下跟司修明一唱一和,这是在演双簧。
目的在于,瓦解相党众人的团结之心。
司修明这么一反水,其他相党成员,也怕是要蠢蠢欲动了。
毕竟,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陛下有雄才大略,一统朝堂,势在必行。
谁阻拦,谁就是绊脚石,必定铲
除。
曹相这艘大船,怕是很难保住了。
众人不由得纷纷看向了曹丞相。
可曹丞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脸色平静,保持镇定。
这份养气功夫,还是很值得众人佩服的。
夏泽也是饶有兴趣,打量着不动声色的曹丞相。
他斗阉党、戚党那么激烈,可这位曹丞相硬是什么都没做,就是隔岸观火,稳坐钓鱼台。
说他此举做得对,也正确。
没看见阉党、戚党都倒了,他相党还活的好好的。
只是,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曹丞相不懂吗?
总觉得曹丞相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夏泽心中还是颇为忌惮的。
但你既然稳,那行。
看朕把你的钓鱼台都给拆掉了。
看你,还怎么稳!
……
深秋了。
天气转凉,也快过冬了。
夏泽刚准备给董贵妃她们准备几件貂绒,马升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还是很少见马升这个倔老头这般怒火滔天,他当即问道:“马公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了吗?”
马升重重冷哼了一声,沉声道:“陛下,老臣刚查到,澄清坊的疫病疑似是一个和尚晚上投毒造成的!”
夏泽眉头一挑,眼神锐利,问道:“马公,你确定是一个和
尚投毒的?”
马升眼神明亮,一脸怒容,重声道:“有两人在十八日那晚回家,瞧见一个人在大槐井鬼鬼祟祟的撒入了什么东西。”
“那人撒完之后慌不择路,撞上了这两人。”
“那个人的帽子被撞飞,露出了一个带有戒疤的光头!”
“偌大京都,除了小相国寺的和尚,谁留有戒疤?”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大怒道:“这群混账秃驴,不好好在庙里吃斋念佛,竟然做出这种泯灭人性极的恶事!”
“陛下,老臣还查到,澄清坊疫病爆发之后,小相国寺也是第一时间跟着寿王建立病坊照顾百姓。”
“老臣是观这帮秃驴故意弄出这场疫病,想趁机行善救助,为佛寺博取善名!”
夏泽听完马升的话后,瞬间明白。
这小相国寺在京都现在颇有声望,胡乱动手,怕是会对朝廷造成不利影响。
可他没有顾忌,直接说道:“马公,你即刻带那两人去小相国寺找那个和尚,抓回刑部好生拷问!”
“若真是他所为,势必要挖出幕后真凶。”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