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长澜正是真意暴涨,他便不曾留意到,否则,必有防备。
阮红衣不曾想到叶殊会如此说,急急说:“这如何能说是叶大师之过?红衣自己与人同门多年,还有数句交谈,都不曾发觉不妥……是我自己对同门太不设防,如今反而误了叶大师的大事,连累大师多日教导,都白费了工夫……”
这才是真正让她痛心疾首,后悔不已。
叶殊垂目:“我已让周晓风去买药,为你调理,争鸣大会之事你也不必多思了。”
阮红衣神情黯然:“是。”
尽管她自己多有不足,然而以音修身份争鸣的机会太难得,她还是很想要参加一番的。
可惜了。
叶殊见她如此,又言:“孙雨薇之事,你欲如何处置?”
阮红衣一愣。
叶殊道:“孙雨薇针对之人是你,你欲如何,大可说来。”
阮红衣默然。
她对孙雨薇自是十分厌恶,偏生还是同门,且孙雨薇对她也不是下了杀手,除却阻止了她参加争鸣大会以外,其他只不过都是音修常遇的伤势,纵然上报管事,也没什么用处。管事大约会处置孙雨薇,可这处置也至多是扣上几个月的资源,或者关上一个月的紧闭,更多的必无。而且孙雨薇现在有陪同的客人,即使处置,也要是多日之后,到那时,孙雨薇存下许多灵石,可口资源又算什么?楼里的资源,总是不如外头情郎给的多。
可若是阮红衣自己报复……即使也让孙雨薇经脉受损、耳鸣不能听声,对孙雨薇也不算什么,孙雨薇此举是让她错过机会,活生生地恶心了她罢了。
而若是为了这事杀人……
她阮红衣到底是正道的修士,真这般做了,怕是要有心障的。
一时之间,阮红衣除却恶心烦闷之外,竟想不出要如何。
叶殊心念微转,也知道了阮红衣的为难之处。
若是他遇见这事,也不会将其杀之,却定要找个法子截断这人资源的。而这孙雨薇如今陪同一名男修,只要这男修不再要她陪同,将她退回紫羽楼去,再上报将她紧闭,也能出一口恶气。
阮红衣想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待我伤愈了,我去与孙雨薇约战,将她也弄成我这般便是。”她顿了顿,还是补充,“一次也不足以出气,待她好转了就与她约斗,至少也要打伤她三五回,叫她三五月不能下床才好。”
叶殊闻言,微微点头:“如此亦可。不过若是用这法子,你须得次次胜之方可,否则,反而是你自己再受磋磨。”
阮红衣面露犹豫之色。
叶殊看她:“你原本所想,并非是亲自前去罢?”
阮红衣迟疑一下,还是不曾隐瞒:“……我更想请人去找孙雨薇所依附的男修麻烦,叫他厌恶了孙雨薇。”
只是她身上并无足够的灵石请人,也不想再烦劳叶大师——叶大师还要再请音修与其培养默契,参加争鸣大会。她不能犯错之后,还继续拖累于人。
叶殊道:“我出手也无妨。”
阮红衣连忙拒绝:“叶大师万不可如此,因我之过浪费了你许多时间,若是我还要请你替我出气,我成什么人了?日后怕是再没脸面去见晏师兄了。”
叶殊也不甚在意:“既如此,在你养伤时就多领悟些音修之法,日后自去寻孙雨薇报复罢。”
阮红衣立时说道:“是。”
叶殊也无意与阮红衣多言,他如今正在思忖,莫非当真要去那万音馆里找个音修一起?可是在那处的音修可不可信且不说,寻来了之后,没几日就要去争鸣大会,怕是也谈不上什么默契。除非他能请来其中最为出色的,不过他不必思索也知,那等音修定是早早就被府城里的大宗弟子定下,断不会去帮着府外之人。
如此一来,事情倒有些麻烦。
先前他到底还是疏忽了……
正想时,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