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徒具其形,多思多练,由形而生气……”
众多修士虽知道每一位修士初成元婴后讲道,都是要提一提自己最初修行中事,却不曾想到风凌奚如此干脆利落,不仅从头讲起,且讲得颇为细致。
如此一来,纵然是炼气修士在此,也可以大有收获,而对于一些境界高的修士而言,亦能自最初开始验证……这般讲道,着实繁杂,常人轻易不肯,而风凌奚这般做,想必也是因着,他有一名弟子正在炼气期,如今恰可以听他这位师尊从最初开始讲道罢。
叶殊听得,微微颔首:“长澜,风剑主有心了。”
晏长澜也有些动容:“师尊待我如子,我自也敬师尊如父。”
叶殊知晓晏长澜年少丧父,再不曾遇见值得敬重的长辈,如今风凌奚恰是填补这一缺憾,反而能让晏长澜心境更加圆满。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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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奚讲道用去三日三夜,讲得不说是天花乱坠、遍地生莲,但也是条理分明,周身剑气纵横,叫人沐浴其中,能有许多领悟。
晏长澜原本还与叶殊略有交谈,渐渐地却也沉浸于讲道之中了。
叶殊见晏长澜如此,同样仔细听讲。
尽管他并未在剑道上有什么很深的领悟,但大道相通,他也的确如先前预料般,在里面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他看旁人,那些同他一般并未修习剑道者,同样得到了好处,而好处的多少便是因人而异了。
剑台无须持请帖过来,因此除却原本便参加了元婴大典之人外,还有从外面得知了消息的,也在这三日三夜中赶来,坐在旁边听讲。
风凌奚的声音并不很大,但字字清晰,听哪怕是离得远些,于诸多修士而言也好似就在近前般,声声入耳。
不知不觉间,这山谷里固然是挤满了人,山谷旁边的山峰山石、山路山道、树丛树梢,全都挤挤挨挨,连一点空处都不曾留下。还有来得更晚的,离得也更远,将周遭但凡是能听到一点讲道上的地方,都拥堵起来。
直至讲道结束,还有许多修士意犹未尽。
叶殊睁开眼,眼里有一道微茫闪过,旋即他便察觉到,在他身旁似乎有些异样,顿时转过头去。这一看,便见到晏长澜好似披了一件雷霆光衣,有细微的雷电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闪动,与雷电一同攒动的,还有丝丝的剑气。
这是……有所领悟?
倒也并不奇怪。
风凌奚原本就是单雷灵根的修士,他讲的剑道自然是饱含雷霆之意,恰与晏长澜有所相合,让晏长澜得到许多好处与更多领悟,也是理所当然。
与晏长澜一般有所领悟者不少,他们尽皆盘膝细细体悟,在一旁往往也多有友人代为守关——否则一个不慎被人打扰,或是自己不慎打扰了他人,那便是要结下生死之仇,且对自身也无半点好处,要错过机会的。
叶殊在发觉晏长澜领悟后,就为他守关。
虽说他不过是个炼气期的修士,却是悄然在一旁放下一块阵盘,将此处化为阵眼——如此一来,晏长澜的领悟正在阵中,绝不会因什么声势影响到他人,与此同时,他人若是有声势发出,亦要先被阵法抵挡一二。
果然,没多久,就有修士因领悟而不由自主施展起剑法来,当即被其身旁的友人将其劈斩出的道道剑光打散。
剑光打散后,这剑修仍是在舞剑,但他那些剑光也并不会惊扰旁人的。
如这般的景象甚多,甚至有些修士太过孤僻或是一时不能想到的,他们失态舞剑时,也有修士自动过来相助……一眼看去,故意干扰他人,抑或是心怀恶念之人,少之又少。
叶殊见状,倒是觉得有些奇异。
世上常有人心叵测一说,如今见他人得了机缘,自己并无机缘者,莫非竟也好不妒忌么?反倒与他所知的修士不同了。
不过很快叶殊便察觉,在一旁的山峰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