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拿来依靠的,但她的老公,好像只是她的饲养员。她的依靠仅在于她的工作,因为只有工作才能保障她的衣食住行,给她制造安全感,让她可以忽视老公的事业和性格。
她想起李思思说过,如果一段婚姻中,仅靠其中一方维持正常的生活,那另一方也就和保姆没有区别。请保姆可以花钱,但为什么要结婚。结婚的意义并不仅仅是照顾,还有相互之间的扶持。
李思思坚持到三十岁了,总算搏出了一番天地,也得到了柳杨的认可。可她呢,从一开始,就把高子瑜当做附属品,是照顾她的人,而并不是伴侣。
所以,现在这个附属品有主见了,开始反抗了,她内心不爽。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她和高子瑜的这段婚姻中到底有没有爱呢?
迷茫间,公交车已经到了桂溪立交的终点站,她可以在这里坐二环高架回家,但她并不想。一时间,她站在路边竟茫然了,不知道自己所谓的成功到底是什么标准,怎么奋斗了这么多年,连个落脚的窝都没有。
以前,窦霓有过这种想法,可后来高子瑜的贴心让她把问题选择性的忽略了。可当矛盾再次浮现出来,她不仅觉得满心悲凉,还有些丧气。
孩子好像又闹腾起来,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需要控制。可她现在怎么也无法调整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她的人生已经被孩子毁了。
她下意识打电话给陈茉,陈茉接了,邀请她去家里面谈。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毫不犹豫打车前往。
陈茉开门,给了窦霓一个结实的拥抱,盯着她的肚皮看:“医生说你转院了,我还担心了好久。你营养品有没继续吃?”
窦霓被陈茉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讪讪解释:“我来是想问,我想去引产,用年假抵产假,行不行?”
陈茉将窦霓迎进门坐下,窦霓这才看到,四处有打包好的箱子。
陈茉正在准备搬家,觉得一个人住大房子太麻烦。她准备将这个和前夫一起住的房子处理掉,已经在天府新区买了两室的二手房。
她没着急指责窦霓,而是问起窦霓想流产的原因。
窦霓老实说,她是个丁克,最初并没有打算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