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乐月悄悄找到窦霓问:“霓霓姐,你有没有那个?”
窦霓反应好半晌,才明白乐月说的是卫生巾。她怀孕了,自然用不上卫生巾,可乐月更在意的是:“霓霓姐,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中医调了身体,我咋个看你都不痛了呢?”
窦霓含糊道:“哦,可能最近少吃了辛辣的原因吧。”
乐月却凑的更近了些,低声问:“你不会怀孕了吧?”
窦霓吓了一跳,突然有些气紧,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乐月不敢再问,忙说自己不会乱说,去了卫生间,等她回来,才发现窦霓非但没好转,脸色还红得吓人。
窦霓不敢耽搁,赶紧向陈茉请了假。乐月送她到了出租车上,她脸色稍稍好了些,直奔医院,路上给高子瑜打了电话。高子瑜也慌了,生怕出了问题,穿着拖鞋赶了来。
这时候,窦霓已经缓过劲,但以防万一还是挂号看诊。
医生让窦霓躺进去检查,刚拉上帘子就叫了起来:“哎呀,小姑娘,你腰杆上缠的啥子啊!你怀了娃娃缠着这个,咋可能吸得进去气呢!”
高子瑜没忍住,拨开帘子一看,窦霓腰上裹着的收腹带,他十分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正好是窦霓前段时间说的绑脚的东西?他心说难怪了,那么小的东西绑在肚皮上,正常人都会觉得紧吧……
他满脑子都是:他的孩子被勒了脖子,闹腾了。
他把束腹带装进口袋,拉着窦霓往家走。窦霓想解释什么,高子瑜只说回家再说。因为,最近无数次的教训告诉他,在外面没人帮他,他不占优势。
到家,高子瑜在沙发上坐下,把束腹带拿出来,紧盯着窦霓。
窦霓说:“你也应该理解我。”
高子瑜问:“我还要咋个理解你?你喊我辞职,我已经准备辞职了,你就不能对娃娃好些吗?”
窦霓说:“我对他不好?”
高子瑜拿起束腹带说:“你缠这个,你晓得他啥感受不?”
窦霓气不打一处来:“我都过不下去了,我还管他啥子感受。他是我娃娃,他更应该考虑我是啥子感受!”
老两口面面相觑,还是王惠真忍不住问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高子瑜吼道:“医生说了,用束腹带可能导致婴儿畸形。”
老高骂来骂去,说窦霓胡来,吵来吵去日子怎么能过的下去。
王惠真碎碎念,说窦霓做事蛮干,应该征求她的意见,她是最有经验的人。
高子瑜只觉得,窦霓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强词夺理,这根本不是作为母亲能说出口的话。王惠真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叫他好好说话,他这才勉强压了火气,调整语气说:“你用束腹带你自己也不舒服嘛,我也是为了你好。”
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了别人好,
窦霓委屈的问:“我为啥子要用束腹带,你难道不晓得吗。”
高子瑜觉得,窦霓为了保住职位,等于窦霓为了自己,就是自私。
王惠真和老高劝,既然是为了孩子着想,这束腹带真不能用。
可如果不用束腹带怎么隐藏身形呢?
但谁说必须要隐藏身形,不能坦白怀孕呢?
高子瑜还是觉得,窦霓根本不想生孩子,所以才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完全不考虑孩子的安危。老两口开始传输传宗接代,百万家财要人继承,老了要人养活等等传统观念。窦霓无力的解释被高家人不停的打断,最终忍无可忍。
“那不生了,行吧!”
窦霓认为,她保住职位是为了家里能更多收入,是为了大家着想,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到头来,她这个怀着孕还操着心的人倒落了个一无是处似的。
既然生孩子那么麻烦,还可能付出许多不必要的代价,为什么要生?
突然,
王惠真仰倒在沙发上,手抽搐不停,有点像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