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秀莲说,她年轻的时候也能打毛衣,只是后来窦霓和小徐都不穿,她也就懒得动了。
现在,王惠真在勾花,乔秀莲也来了兴致,决定学。这样一来,家里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充满欢声笑语。
临睡时候,乔秀莲推拒了一下,还是睡在了卧室里。
十月中旬,气温已经有些凉,王惠真装了床被子给高子瑜睡,这下子,高子瑜更能肆无忌惮的加班了。
窦霓和乔秀莲无话可说,可乔秀莲却忍不住想知道窦霓是不是对她有意见。她拐弯抹角的问窦霓,这些年是不是觉得辛苦和委屈。
窦霓侧了身子,背对着乔秀莲说:“过都过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不想听。”
乔秀莲却说:“那时候,我真怕还没把你带大就饿死了。”
窦霓气道:“真那么穷?穷到一个人活不下去?”
乔秀莲闷了一阵,说:“我也想有人照顾啊……我也以为感情和家庭可以兼顾……”
窦霓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可怜单纯的乔秀莲被失败的婚姻摧残,还是怒其不争。
窦霓问:“那你准备和老徐咋个办?”
乔秀莲说:“我不晓得。”
在母女俩最困难的日子里,老徐给了母女俩该有的关照,吃穿住行都管,甚至连窦霓的学费和生活费也包干。小徐是老徐的亲生儿子,老徐自然顾着小徐多一些,让窦霓受了委屈,但这是人之常情。
以前,老徐怕小徐知道,不让乔秀莲说。后来,老徐想说,但是窦霓不回家,回家的时候小徐又在,就一直耽搁到现在。老徐其实也左右为难。
以前,窦霓不知道老徐做的这些事,难免抱怨。现在窦霓既然知道了,就无法忽视老徐的付出,所以没办法责怪。
窦霓说:“不着急,慢慢来吧。”大不了乔秀莲离婚了,她来养。
第二天一早,乔秀莲就主动去菜市场买菜,回来以后,王惠真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窦霓不想起床吃,乔秀莲就把粥端到了床头。两个老太太要在沙发上勾花,高子瑜到床上补瞌睡,窦霓想多睡一会儿,便赖着没起,可刚要睡着,客厅里又吵了起来。
王惠真和乔秀莲都觉得自己勾的花更好看,要老高评理。老高糊弄不过去,两个老太太又扯到做菜上去,甚至连放不放葱都拿来作为厨艺的依据。
窦霓不得不出门来,拉上卧室门让高子瑜休息,解决两个老太太的纠纷。
王惠真说:“霓霓,你吃不吃葱?”
窦霓不知道两个老太太的争论点,说:“吃了葱会咋个?”
乔秀莲抢着说:“妈妈晓得你以前不吃葱,所以妈妈做菜,都是把葱剁碎取汁用。你婆婆妈说你不吃葱,做菜就不放葱,不放葱哪里有香味呢,是不是?”
窦霓无语:“你俩连勾花都能数葱,你俩在勾葱还是勾花?”
王惠真说:“嗐,这不闲着没事,说说话嘛。你爸跟个闷葫芦一样,坐半天都不开腔。”
老高稀奇道:“我劝架你们喊我,哦,女人说话男人别插嘴。我不说话,你说我不开腔,你两个简直了!”
乔秀莲说:“勾花的事情是不需要你说话,但是做饭这个事情,你也是要吃的撒。”
王惠真说:“就是,做饭你要吃撒,说一句咋个了。”
老高单脚起来,往卧室里蹦,直说惹不起。乔秀莲让窦霓快进去睡懒觉,窦霓转身进门,没一会儿又听见外面争论起来,说土豆烧肉,土豆切的太大不容易软……
两个老太太都自持有照顾家人的经验,什么都能拿出来争论。偏两人觉得没事,别人听起来都像吵架。
窦霓只觉得一天都没得安宁,耳边一直嗡嗡作响,连日报也不想看了。
周末还好,能睡懒觉,可到了周一,窦霓就发现,这日子过不下去。
晚上,她起夜频繁,王惠真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