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瑜忙说对不起,错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和窦霓商量。
窦霓折一个月工资,也不是还不上,一会儿便止了哭,只觉得气氛尴尬的很,还得对王惠真解释,拿钱不用还,都是一家人。
可她心里清楚,这还准备买房子,还要养胎……账根本经不住细算,生怕高子瑜大手大脚的习惯改不了,上床后还是忍不住念叨,对高子瑜说,现在家里经济负担重,过眼下的日子还是得考虑今后。
高子瑜嗯嗯两句不说话,虽然没反驳,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好似觉得窦霓还是在计较钱似的。可他不说,窦霓没证据,无名发火又显得她小气,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窦霓不禁想,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养孩子也是。就高子瑜这态度和没心没肺的性格,真的不要太指望高子瑜能在养孩子这件事情上帮上忙。
先前,她以为乔秀莲能帮忙,心说即便要了孩子,白天孩子在学校读书,晚上她回家带,也不至于让孩子缺失教育。
现在,她察觉乔秀莲靠不住,不敢考虑让乔秀莲接手。婆婆王惠真自己要生,管一个都够呛。她谁也指望不上,如果她一个人带孩子,她实在没那信心能把孩子养好,总不能真指望李思思来帮忙当保姆吧……索性不如现在不要,以后再说。
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第二天,窦霓和李思思去柳杨家的路上,就对李思思说了。
家庭纠纷窦霓掩下不提,只说她觉得高子瑜还是小孩子心性,自己都是个孩子,怎么能再带个孩子呢。
李思思说:“其实我觉得,高子瑜真不是你想的一样傻白甜,他心眼儿多的很。”
窦霓这还觉得,李思思没和高子瑜相处,所以李思思对高子瑜不够了解,就凭高子瑜一次打小报告阴差阳错的帮了她,根本不足以说明问题。
相比起来,柳杨的心思才叫细致,窦霓预见李思思难逃魔爪。这不,李思思闹着说再不愿意,还是上门吃饭去了。
李思思也是第一次去柳杨家,找不到路,于是把车停在路边打电话询问。
路边刚好立了个限速30码的标志。那红圈里的30,好像正明晃晃的提醒着李思思30了,还没结婚。
窦霓笑话李思思,这是吉祥征兆,证明李思思就快嫁掉了。正说着,柳杨穿着运动装小跑过来,还好奇两人说什么,李思思脸红得跟熟苹果似的。
柳杨说,他父母好说话的很,李思思见过更不应该有心理负担。
实际上,李思思自己也清楚,这次来家宴的意义非凡。
老两口住着套二电梯公寓,屋内干净整洁。
李思思和窦霓迎进了门,老两口也十分喜欢窦霓,听说窦霓是已婚,依旧热情不减,立即追问窦霓什么时候要孩子。
柳杨和李思思都紧盯着窦霓,生怕窦霓说错话。窦霓自己也没想交代,于是撒了谎。
可柳家老两口好不容易抓住个已婚人士,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要旁敲侧击敲打一旁两个没结婚的年轻人。
柳妈妈语重心长的拉着窦霓说话:“人家都说,早生娃娃早享福。你现在是体会不到,我们家杨杨应该是最有感触了,是吧,杨杨?”
柳杨长叹一声。
柳妈妈便继续继续说:“他那些大学同学,早结婚的,像他这么大的,娃娃都上初中了。他们班就他一个,到现在还是个光棍,把我跟他爸愁得哦!”
柳爸爸说:“就是啊,长得不丑,工作也好,就是没人要,这小子不争气哇。”
窦霓淡笑:“迟早有的,你们别操心啦。”
柳妈妈说:“不能不操心啊,连只‘起打猫心肠’的耗子都莫得哇,这娃闷葫芦都闷到这种程度,我就怕我老了,他娃还是孤零零一个。”
窦霓下意识看坐在一旁不自在的柳杨和李思思,想分辨谁是耗子,谁是猫,听得柳妈妈连连感慨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