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惠真嘴碎这件事上,窦霓一直觉得,高子瑜已经习惯了,所以在高子瑜埋头做事的时候没有多想。
直到晚上高子瑜问起,是不是窦霓也觉得他没有长进的时候,窦霓才察觉高子瑜还会计较王惠真的言辞。
窦霓好笑,以前王惠真夸高子瑜天上有地上无,高子瑜没本事却不觉得难受,反过来王惠真说实话高子瑜却受不了。问:“反正也没坏心思,嘴碎一点怎么了。”
这让高子瑜白皙的脸憋得通红,一招猛虎扑食摁倒窦霓,在窦霓的脸上和脖颈间一顿乱拱轻嘬。窦霓拍他,他支起身子红着眼,居高临下问:“你是我老婆,你胳膊肘咋个尽往外拐?”
窦霓瞪他:“那话还不是你自己说的。”
高子瑜嘟着嘴问:“那你就不晓得帮我说一句?人家老婆都会秀老公,为啥你从来不会?”
窦霓怪:“你好意思?要不是你进公司,我至于现在发个朋友圈都怕你来点赞?”
高子瑜说:“人家老婆都把老公栓在身边,生怕跑了,你这个婆娘咋个的……”
窦霓福至心灵道:“你跑啊,你跑了我让你的娃喊别个爸爸。”
“你敢!”
高子瑜穿着王惠真手工那套睡衣,薄薄的真丝完美传递了他的体温,窦霓一下就被烧着了。
这可能是高子瑜最像男人的时候,窦霓被吻的晕乎乎的,却忍不住想,陈茉说的真好,这分明就是权利,用好了就不叫义务了。
正沉浸着,高子瑜猛的翻下床去,弓着身子,灰溜溜跑了,一边跑还一边扯裤子。
窦霓听得正在客厅里吃饭的老高骂:“龟儿子,你小心点。”
窦霓瞬间明白过来,哈哈大笑。但笑过之后,又难免紧张。网上不少人都说,男人在孕期容易出轨是因为生理原因。
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婚姻的忠诚,真的可以敌过生理需求?
刚刚高子瑜问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起了念头?
窦霓的担忧一闪而过,但屋外,老高又要出门了,高子瑜劝他休息,他说晚上吃夜宵的多,跑腿费也高,是不容错过的赚钱好时候。王惠真也认为,她勾一朵花能当老高跑两单,其实老高不用那么拼命,老高却问起离做羊水穿刺还有几天。
这时候聊起正事,窦霓自觉不参与不好,于是也到客厅去。老高却关心起窦霓的身体状况。
这一问,窦霓才察觉,算算时间12周,是该排查常见疾病和流产的时候了。
高家一家三口齐刷刷看她,却不敢提孕检半个字,还是窦霓自己提出明天陪王惠真去检查,顺便自己也做了,才让高家人放下心来。
老高还是出了门,临走前嘱咐,晚上一点过才回家,让王惠真早些睡,不用等他。并给高子瑜安排了任务,监督王惠真睡觉。
高子瑜就在客厅码字,让窦霓休息。可窦霓关了灯,不仅从地板的门缝上,看到王惠真房间的灯亮着,也从断断续续的嗒嗒声中感受到高子瑜的努力。只有她,现在一个人躺在黑洞洞的卧室里无所事事。
她想起刚搬回来的时候,不到九点半,老两口就进了房间熄灭灯。她和高子瑜也会准时在十点半上床睡觉,哪像现在已经十一点,家里还灯火通明。
窦霓出来偷偷告诉高子瑜,王惠真房间的灯还亮着,高子瑜这才推门看情况。王惠真靠在床头,身上搭着薄毯,可手上拿着针线,人却睡着了。
高子瑜从王惠真手中拿走针线的时候,警醒了王惠真。
高子瑜严肃道:“妈,要睡就好好睡,你拿着尖锐东西,戳着自己咋个整。万一针掉在床上没注意,遭罪的还是你。”
王惠真狡辩:“我又没睡着……”
“是,你没睡着,就是连我进来都不晓得是吧?”高子瑜警告,“你要是再楞个,我就给爸说,喊他来收拾你。”
王惠真忙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