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
而并不是从灵台境才开始。
也所以，不研究前面阶段而直接从灵台境入手，和水中捞月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换言之，也可以说，灵台境的根本不在灵台境，而在前面的每一个境。
只是如今的情况是，许广陵再研究这些境时，重心不再放在这些境的本身之上，而是放在这些境与灵台境的根本联系上。
就如小学生研究一朵花，是观看花的形状和颜色，然后将之画出来。
中学生研究一朵花，是识其花瓣、花萼、花托，乃至这朵花所在的植株，建立一个整体的模型和轮廓。
大学生研究一朵花，是研究这朵花的颜色为什么是红色或紫色，其花朵和植株中又分别有着什么样的物质元素之类。
如此这般。
越往上去，研究越深入。
以至于同是研究一朵花，研究的内容却是千差万别。
乃至，可以用不同的“身份”，对这朵花进入研究，植物学家的身份，地理学家的身份，历史兼人文学家的身份，画家的身份，数学家的身份，药物学家的身份……
如此这般，不胜枚举。
每多一种“身份”，研究便可以多一个侧面和视角，从而最终得到一个更为复合更为立体的研究成果。
这是许广陵第一世时就已经确定下来的修行道路，也是两位老人为他作启蒙和启示的大宗师与诸多大宗并举的前行道路。
只是截至目前为止，因为许广陵在大宗师之道的前行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阻碍，还处于快速的野蛮生长期，所以他的诸多大宗方面的发展，其实是处于消极和待机状态的。
大概只有药物一道，勉勉强强能跟得上？
日后，待大宗师之道的野蛮生长期结束，进入稳定期、高原期、瓶颈期，届时，许广陵的心神投入是会有一个从大宗师到大宗的偏转的，以便阴阳互化，以大宗孵育大宗师。
这都是早已确立的道路，毋庸赘言。
而当下，许广陵还在构筑他的修行大体系。
在绝灵仙海时，他是这样做的；在凌霄下院时，他是这样做的；在凌霄宗山门时，他是这样做的；在五云城时，他是这样做的；现在，在这个百药堂时，他还是这样做的。
此世之一切，皆为资粮。
而这些资粮对许广陵来说几乎都是全新的。
拿出乱神香之后，不止云曲元岺这四个“试用者”对他感恩戴德，近乎于顶礼膜拜，就连石九阳对他也有了一个明显的尊重。
不止如此，石九阳的师尊，一位灵台境的修士，也亲临百药堂，以主人的身份郑重招待了许广陵一顿，并以“小友”相称，更是把自己的身份摆在介于前辈和同辈之间！
对此，许广陵还是比较欣喜的。
不为别的，就为连灵台境的样本都自动送上门来了。
当然，现在是存在别处，以后取用。
而百药堂中的另外两位头面人物，叶砾、严善和，自然而然地也成为了乱神香的试用人员。
如此一来，凝元境、开窍境、真一境，乃至灵台境，这些层次的研究样本就都有了，如果加上还在凌霄宗山门的三位大佬，就连地仙境的样本也都有了。
地仙境以下诸层次，就差入门的玄关境、人阶的荣枯境和生死境，以至地阶的神通境了。
这几个境界倒是不太好找。
许广陵还得有更多的交游，才能确定初步目标。
不过也不急，光这百药堂中，云曲元岺四个老头，加上石九阳、叶砾、严善和，就够他好好地研究上一段时间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