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就躺着说话吧!”
“草民谢皇上隆恩。”林彬在林清的搀扶下用未受伤的左胳膊斜倚在了担架的枕头之上,就这简单的动作,林彬已是疼的大汗连连。
“怎么成这般模样了?”魏帝厉声问道,他问的是前去寻林彬的御前侍卫林如镜。
林如镜剑眉高扬,一身英勇之气地站在林彬担架边,拱手道,“回皇上,卑职去林府时,府上管家称林公子未在府上,许是去了常去的状元楼。于是卑职便去状元楼,刚去就见状元楼内一片混乱,走近才知是刑部侍郎萧大人家的公子正带着仆人与一众好友对林彬踢打,待卑职制止下来时,林彬已被萧公子一众人殴打致右胳膊与腿部骨折。卑职自作主张让太医为林彬简单包扎后才带来殿前,还望皇上降罪。”
“此事你处理及时,何罪之有?”魏帝对林如镜的为人清楚的很,自知他正直,因此也不觉得林如镜带林彬包扎是偏袒林彬。
萧书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在京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恶霸,林如镜对他早就耳熟能详,今日目睹这一霸凌场面,对萧书隽更是心中多了许多不满,加之他十分欣赏林彬的诗画,因此面对林彬受如此大的欺凌,心中也是愤愤不平。
因此,林如镜继续道,“启禀皇上,据卑职所知,萧公子在京城仗着是皇亲国戚,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这也是为何他们对林彬拳脚相加时未曾有人敢站出来原因,由此可见他为人之恶劣,还请皇上明察。”
陆晔闻言脸色大变,萧书隽是他母妃的侄儿,他舅舅唯一的独子,此事一出,他父皇定是要迁怒他与他的母妃萧贵妃!加之程立雪一意孤行上奏林清之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竟让林清与陆离将要扭转局势了!
“林彬,萧书隽何故将你殴打致这般模样?”魏帝望着紧咬着牙,强忍疼痛的林彬,面色威严地问道。
林彬虚着声音道,“回皇上的话,萧书隽早先就因草民为一个受他所扰的姑娘解围而与草民发生摩擦,后来,萧书隽便事事针对草民,草民自知惹不起他,时常躲避他,倒也无事。”
林彬停下闷哼了一声,换了几口气才又继续道,“今日与萧书隽在状元楼,发生冲突,一来是萧书隽喝醉了酒,二来是草民的拙荆刚生大病,被高人带走医治生死未知,因此在萧书隽出言不逊时,草民也言语不受控制激怒了他,才招此横祸。”
林彬说的言辞恳切,未有半句直接怪怨萧书隽的话语,而是将更多的错归结在了自己身上,恰恰如此,才刚好使得魏帝勃然大怒,龙颜顿变。
有的人,你处处忍让只会得寸进尺!魏帝厉声道,事情他也知道的比不多了,萧远航宠溺独子他不是不知,只不过是看着萧贵妃的面子不许追究罢了,如今倒是长本事了,连正三品官员的家眷都敢这般殴打,当真是以为他萧家能只收遮天吗!
魏帝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萧书隽不是打的林彬,是打的他的脸!
“将萧书隽给朕带进来!”
门开了,萧书隽被侍卫带了进来,一进门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虎背熊腰的他此时跪在那里,耷拉着脑袋,怂的不像样子,他先是悄悄瞄了自己的表哥陆晔一眼,才开口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书隽体型魁梧,声洪如钟,说话中气十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萧家世代书香门第,奈何到了萧书隽这里死活是喜武厌文,萧远航宠溺独子,找来高手教授萧书隽武艺,哪只到头来只练就了一身蛮力,武艺并未习得半分。
魏帝看着如一座山堆在那里的萧书隽,再看看他身旁身形纤细的林彬,顿时明白了林彬给他被打成了这般。于是,厉声呵斥道,“萧书隽,林彬可是你打成这般的?”
“是……”萧书隽垂着头,声音小如蚊蝇。
魏帝嫌弃地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