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放眼底冷光乍现,俯视男子道:“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无情!”
刘虎眼珠一转,作势磕头求饶,“求大人明鉴,大丫她没日没夜的乱跑,小人一时情急额,,这才上手教训了几下。”
“再者,她是我亲生的,如何就打不得了,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大人!”
见他仍旧咬死不松口,杨放扔了只绿头签,面无表情道:“用刑!”
衙役们立时堵了刘虎的嘴,拉出去。
一顿板子打下,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林黛玉瞥见刘大丫似乎是不怕了,正偷偷看那男子挨打。
她悄摸凑上去,轻声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顿时,刘大丫惊得往后一跳。
不想竟是更靠近林如海了,只见林如海也低头说道:“她说得极是,你若是被拐的,假使还记得家在哪儿,说与我们听,我们定然能为你做主的,你别怕。”
刘大丫心思犹疑,正欲开口时,却听场外一妇人扬声道:“求大人开恩!”
“我是堂上的亲眷,速速放我进去!”
一听见这声音,刘大丫立刻闭紧了嘴巴,连连摇头不说话。
见状,林黛玉气急,林如哈亦是深深叹气。
这人,有问题。
杨放若有所思,让人将她带上来。
只见那妇人一进来,二话不说便冲到刘大丫跟前,一把扯住她的耳朵,嘴里更是胡乱不堪的辱骂。
“放肆!”杨放一声呵斥,“来人,把她拉走!”
妇人被人拽着压下,她面上虽是惶恐不安,口里的话却是振振有词。
“求大人恕罪,小人见到大丫,一时忘了形,请大人宽恕。”
没等杨放问,她自己就开始说,“小人名叫刘翠花,和刘虎是夫妻。”
“大丫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不知道她!”
“她这是得了疯病,每每遇人,便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妄想攀高枝,嫌弃我和她爹是个做粗活的。”
“如今遇上这等祸事,还把她爹害成这样,不想大丫竟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和她爹真是白养她一场了!”
“大人,我们也都是爹生娘养的,小人就是再心狠,也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来,还请大人明鉴啊!”
这几句话一说,硬是把刘大丫塑造成一个抛弃父母的白眼狼形象。
听得林黛玉都佩服,她这一番颠倒黑白的好口才。
若是碰上旁人,兴许就会被这两人蒙混过关,说不准还会丢了性命。
杨放低声同小厮说了几句话,就见林黛玉上前,问道,“这位刘婶子,你们俩是兄妹吗?长得可真像,不过却是和她一点都不像呢。”
届时,杨放也开始打量这三人的脸。
果然,还真是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一样的三角眼,厚嘴唇,颧骨突起,下巴尖。
刘翠花僵着笑脸:“我们这是夫、夫妻相!”
场外众人,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登时左右讨论起来。
“这两人是刚住进东街头巷尾的吧,昨儿我卖水路过,还听见她喊了。原以为是喊旁人,不想竟是……”
“怪道呢,我说她怎么瞧着眼生,竟是刚来咱们如州。”
“这刘翠花说有病就有病,谁知道真假!”
正说着,外头小厮已是领着三个郎中来了。
当众诊脉过后,刘大丫除了营养不良、体弱外,根本没有那妇人说的疯病!
此时,刘翠花还欲掏空心思,还想周全。
不想刘大丫说话了。
虽是细若蚊吟,但许是林如海劝说有功,她终是鼓起勇气反抗了。
“不是。”刘大丫再一声反驳响起。
林黛玉登时上前,给她助威:“你继续说,别怕。他们不敢怎么样!”
刘大丫眼中含泪,立